【阿里布达年代祭】
作者:弄玉(罗森)
出版:河图出版社
◆ 第一章:毁约改诺.曙光之吻
娜西莎丝额前的一丝长髮,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,蜜色的肌肤、艳红的唇,迷离之间的异样风情,让我想起了邪莲,一只暗夜中的吸血鬼,同样把獠牙深藏在美丽的面孔之下,在迷醉人们的同时,送上一记致命的血吻。
一只温莹的玉手,无声地放到了我脑门上,轻轻地抚摸着。
「提督,如果我在这里把我干掉,再赖给那些兽人,你猜你那几个红颜知己,她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干的?」
对于娜西莎丝,我确实有着几分惧意,但听到这幺露骨的威胁词句,我反倒笑了出来。现在正是她需要我的时候,在未到伊斯塔之前把我干掉,这不合她的利益;何况我们这个小队看似实力精强,但身为幕后首脑的我一死,整个团体立刻要散伙,娜西莎丝不可能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脚的蠢事。
「嘿嘿,你……」
我笑了起来,突然看到娜西莎丝右手斜斜翘起的小指,戴着一只由骨头所雕成的戒指,心里顿时一惊,大叫不妙,因为若是我所料不错,那个用骨骸雕刻成的特殊魔戒,正是普天下术者见之色变的东西。
「提督真是识货人,这款骷髅戒,是本季魔神咒誓的最新款式,你居然一眼就认出来,你身为追迹者的专业能力,让人不得不称讚一声啊。」
娜西莎丝笑得灿烂,我却为了自己的猜测无误,而头疼不已。
伊斯塔是黑魔法之国,里头的巫师每个都是靠损人利己在混饭吃,凡是有身份、有地位的伊斯塔人,绝对没有人说话算话的,哪怕是三岁小孩也一样。这种竞比狡诈的国度,人人不吃亏,对个人来说自然是不错,可是对团体却大糟特糟,朝廷里头政令不行、军队之中将帅无信,伊斯塔不用等敌人来侵略,自己就要先垮台了。
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,伊斯塔的巫师们约定重要事务,末了都会以魔神之名起誓。巫师们虽然平时都把誓言当放屁,可是,以正规仪式请来魔神见证的誓约,却是百分百有效,如果胆敢毁诺,就会引来魔神惩罚,下场极其悲惨。
请魔神见证的仪式异常繁琐,古书中记载的几种仪式,最简单的那种也有两百六十多个步骤,要搞上两天一夜。但伊斯塔数百年的研究开发,新技术有效解决了难题,只要将主要契约咒文封于魔法器内,藉由魔法器的帮助,已经可以简化为两三个步骤,两个当事人说几句话,誓约便告完成。
这种技术是伊斯塔的高度机密,不能轻易现于人前,但娜西莎丝之前在萨拉城内,被我和茅延安用玉子灵猫摆了一道,怀恨在心,这次便有备而来,带了契约魔戒在身,不怕我立了约定不认帐。
「呵,真是让人捨不得呢,提督你天生傲骨,背后有大批靠山,我又有求于你,对你是杀也不行,伤残肢体也不妥,好像真是没什幺办法威胁你呢。」
娜西莎丝轻歎了口气,看来好像拿我没办法,但我却知道那只是假象,因为她既然连契约魔戒都亮了出来,今晚若不逼我招出暗黑召唤兽的秘密,绝不会轻易罢休。
(开玩笑,饭可以乱吃,誓可以乱髮,这种事情不能乱来啊,真的立下魔神契约,到时候想违约,就算五大最强者联手也救不了我。)
我心念急转,筹谋对策,但现在大半身体不能动弹,又用不出魔法,唯有靠着宿主与淫神兽之间的特殊感应,尝试召唤羽虹过来。若在平时,这是轻而易举的小事,但在不能运使魔法的现在,能否成功,我就一点把握都没有。
(对了,法米特的遗诀里头好像有提过,有几种方法可以诈过魔神咒誓,其中一个是靠反击咒语……)
法米特·修·卡穆学究天人,对于如何将魔神咒誓无效化颇有研究,地狱淫神炼成的最后阶段,就是对黑暗神明的诈欺,这方面的相关技术,法米特在黄晶石里头略有述说,其中一个策略,就是使用複杂的反击咒语,组成多层次的抵销魔法阵,来破坏魔神咒誓的结构。
这种类似窜改魔神契约的手法,偷天换日,属于最强者级数的技巧,我做不到,但是好像也有某些给低手使用的方法,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(想啊,快想啊,这种时候怎幺可以想不起来,既然是淫术魔法,一定是很淫乱的方法,我怎幺会想不起来呢……呃,好像有点印象了。)
依稀有点模糊记忆,但还不太清晰,我口中胡说八道,试图拖延时间。
「嘿,我也不是无懈可击,你大可以威胁我要干掉旁边这小子。像我这幺有同情心和仁爱心的男人,被人用人质要胁,很有可能就屈服了。」
娜西莎丝闻言,紫水晶似的眼瞳中,流露冰冷的笑意,虽然没有说什幺,但却表示得很清楚,她不会中这幺肤浅的借刀杀人之计;相比之下,对面那男孩的眼神,就像快要喷出火来,可能是讶异我这幺快就出卖救命恩人吧……唉,这种事我做得多了,不要大惊小怪。
「提督你好镇定啊,不过我相信世上没有无畏无惧的人,只要找到你恐惧的东西,我不信你不屈服,到时候你哭着哀求要投降,我还要考虑一下价码呢。」
「喂!妖女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想平平安安回到伊斯塔,还得要靠我们帮忙,你现在就与我翻脸,不嫌太早了吗?」
「哈哈,你真是天真得可爱,以为我真的需要你吗?就算有需要也只是一半,另一半……我不这幺说,怎幺把你从慈航静殿的势力範围诱出?你在那里有太多帮手,月樱夫人、心禅秃驴,他们都会碍我的事。再说了,法雷尔一族与我国仇深似海,我把你碎尸万段,首级带回国去,马上就是大功一件,比什幺护身符都更有用。现在,你还认为我不敢动你吗?比起暗黑召唤兽的秘密,我发现带你的人头回去好像更有益处。」
终于露出了真面目,娜西莎丝讥嘲的冷笑,让我再次生出那种见到吸血鬼的澈骨寒颤。以她之前对暗黑召唤兽的沈迷与执着程度,我不认为她会轻易放弃,但理智判断是一回事,要我实际拿命去赌,我可不愿意啊。
(呃……我想起来了,对,那是类似精灵们的特有法咒,藉由生命分享的形式,扰乱魔神契约的进行,但实行这方法要个女人……我去哪里找个女人?娜西莎丝?别开玩笑了!)
虽然是想到了那个秘咒,但却碍于现实环境,无法实施,我额上冷汗涔涔滴下,又急又气。
「我伊斯塔对付叛徒与敌人,总共有两千七百八十六种酷刑,小妹虽没有专门研究,但平日耳濡目染,对其中几项刑罚自认拿手,不晓得……提督你有没有看过被剥皮的人体,手艺好的剥皮师傅,剥皮后很快就会止血,没有肌肤的粉红色血肉,筋骨脉络看得清清楚楚,比任何珠宝的色泽都更美。」
干你娘,这幺恐怖的事情,不要用那种好像快要性高潮的陶醉语气来讲,听得人毛骨悚然,差点就尿出来了。
更糟糕的一点是,我肯定这个伊斯塔妖女不是在说笑,她放在我头顶的手,忽然冒出丝丝冷气,好像一块大冰,冻得我牙关碰撞作响。不只是为了脑门的寒意,更是因为我晓得,有些徒手剥人肌肤的邪术,启动前兆便是如此。
该死到家,羽虹到现在都还没出现,我的求救也不晓得有没有人听到,眼看马上要被人抽筋剥皮,我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,这……这是天要亡我吗?
咦?等等,好像不是一定要女人,法米特的那个秘诀,本身应该是不拘限男女的,我……或许……这个……能不能再拖延一下,让我多多考虑呢?
「我这个人心肠不坏,在痛苦发生之前,很愿意给人一点甜头。现在我有个提案,提督你平日风流好色,但不知你好不好男色呢?你和这位小兄弟,难得脸靠得这幺近,不如我顺手助你一把,让你们两个人亲个过瘾,你说好不好?」
和男人亲嘴?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滚下山的时候,已经亲过几十次,我现在光是听到这种事,就会狂吐而死。真希望情势可以让我多拖延一会儿,但头顶越来越冷,如果不把握眼前的机会,恐怕等一下想要施术都无机可趁……妈的,生命宝贵,再噁心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。
「哈哈哈,这个主意很妙,妙得很啊,娜西莎丝,你门缝里看人,真是太小看我了。」
我放声大笑,道:「老子入境随俗,学会了金雀花联邦的文化精粹,现在一看到俊美男孩就性兴奋,你以为我真是为了拷问机密才带着这累赘吗?我是想要干他啊,嘿,你不相信吗?我现在就亲给你看!」
一句话说完,娜西莎丝的手不知为何,鬆了一下,我无暇思索,忙着把握机会,将头一低,就吻上了那个到现在我也不晓得他姓名的小子。
与刚才碰撞中的短暂亲吻不同,此刻,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,我有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,在吻上男人嘴巴的同时,我差点就狂呕出来。
然而,说句实在话,如果闭上眼睛不看,我会以为自己在亲吻女人,因为很难想像男人会有这幺柔软的唇……不,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是一样,在这种近距离下,那浅浅的浏海、细细的眉目、柔柔的肌肤,俨然就是一个男装的美少女,明亮澄澈的眼眸,让人看了怦然心动,剎那间,我想到了女扮男装的这个可能。
思绪的混乱仅有一瞬,我很快就清醒过来,完成我该做的事。受到黑暗魔神禁制的肉体,不能使用魔法,但极少数不以魔力驱动的魔法却不在此限,其中就包括我现在使用的这一着「曙光之吻」。
顾名思义,曙光之吻的基本意义,就是藉由亲吻的仪式,转赠生命能源。简单一点的形式,是僧侣们赠予生命能源,医治濒死重伤者;繁複的应用,那就是精灵一族的究极秘法,两个生物之间的生命共享。这种捨己为人的壮烈法咒,与我的自私个性背道而驰,本来只可能是别人对我用,绝没可能由我来对人用,无奈天意弄人,居然搞到我自己来用。
黄晶石中的遗诀记载,在与魔神签订契约前的十五分钟内,用曙光之吻转出生命能量,寄存于他人体内,魔神的辨识就会受到干扰,无法判别立下契约的对象,发出的诅咒没有投射对象,便会自动消灭。使用生命之吻的风险,在于难以控制释放的生命能量,这一吻可能只转出三天份的生命,也可能一吻就转出了三十年份。
「唔………」
接吻并不是我的专长,长舌口交才是,所以当我在亲吻中,发现对方的眼神由怒气沖沖转为惊讶,跟着便像失去意识一样,两眼翻白,整个身体僵硬得有若死尸。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状况,我看到一个人出现这种现象,一定会以为是某种潜伏术法发作,令肉体机能瞬间停止。
(就算是噁心,也不必这样吧?我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比你好过啊!)
这时也无暇多想,因为虽然我们的接吻没有吻得发光发热,但我确实感到一种激烈运动后的心悸,彷彿体内元气一下子被掏空了,这正是生命能量散失的现象。
平均寿命三百岁的精灵们,承受得起这样的损耗;修行多年、保持纯阳之体的僧侣,能够精準控制输出的份量。我两样都不行,所以使用的技巧,仅是拟似曙光之吻,生命能源转出后,对方并无法直接吸收,一个月之内还有回收可能,我不知道法米特是基于什幺心情,开发出这种超级作弊技巧,但现在我却衷心感谢他,哪怕我可能在这一吻当中,少了三到五年的生命力。
(法米特,我爱你……呃,那是谁?)
睁开眼睛往前看,我赫然明白娜西莎丝为何鬆手。儘管没有魔力在身,但我的呼救还是传出去了,羽虹第一时间振翅飞来,及时赶到,察觉她到来的娜西莎丝连忙缩手扮无辜,但羽虹却被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给吓得目瞪口呆。
「你……你亲男人……」
羽虹是很坚强的人,但或许心灯居士的死,对她造成的精神打击还没回复,分外不能受到刺激,所以她双眼一瞪,才刚落地的修长双腿竟然一软,整个人就这幺晕倒过去。好不容易赶来的救星,还没救人就说了再见。
天啊,如果刚才没那幺冲动,多拖延一下时间,我就不用亲男人,不用拿自己的寿元作赌注,也不用把救星给吓昏过去了,说起来都是这见鬼的作弊技巧不好。
(法米特,我恨你!)
真是差一点就气到晕过去,尤其是娜西莎丝的手又放回我头顶,让我有一种很想掉眼泪的感觉。
「提督,真是不好意思,救兵来了,不过又昏过去了,你家的妞儿身体似乎不太好啊,是不是晚上被你干得多了,白天容易腿软呢?」
「妈的,早晚连你的腿也干软……呃,不是,我是说,这个……这个……有话慢慢讲,大家都是文明人,不要这幺动手动脚的嘛,我……」
「时候到了,提督,你有两条路可以选,一是立刻与我向魔神立誓,然后说出淫术魔法的奥义所在;一是由我亲自操刀,试试看你那几个漂亮的小性奴,认不认得出被剥去一层皮的你。」
「哎呀,不过就是一些秘诀,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,你想知道什幺,我现在就说给你听,不用发什幺誓……呜,要发誓也好商量,你先把手拿开,我头皮发麻了。」
「呵,不是发麻,是你已经开始流血了。」
娜西莎丝出手毒辣,不等我的回应,竟然先下手立威,这下子我别无选择,只得假意屈服,然后把淫术魔法的精要胡说八道一通,最好让娜西莎丝练得两眼喷火,变成慾火入脑的超级花癡。
「我说,我说,你听着……哎呀,头好痛啊!」
头痛的理由,不只是为了娜西莎丝的五爪扣着我脑门,更是因为一只白皙的小手闪电伸来,勾住我的脖子,和娜西莎丝的夺命玉手争夺我脑袋。拉扯之下,我头痛欲裂,一道鲜血更沿着额头、鼻端淌下,流过整张脸,眼前染成一片赤红世界。
在浓烈的血腥气味中,一双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,结结实实地把我吻住,浓浓的血腥一吻中,好像有什幺东西被送到我嘴里,沿着喉咙流了下去,而我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。
这种位置与距离,能吻我的人只有一个,在喉间一股奇怪味道渐渐发酵的同时,我想起了不久前所看到的战斗,天晓得那小子的嘴巴里藏了多少东西,搞不好他已经把炸药送到我肚子里去了。
唔,或许真的是炸药也说不定,因为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澎湃的热力,彷彿火山爆发一样,由小腹轰然窜走,行遍四肢百骸,跟着更朝头顶轰炸而来……
「吼∼∼∼∼∼∼∼∼」
◇ ◇ ◇
爆发,是一种先积压后喷出的现象,由于造成爆发的能量极大,往往会对周围造成破坏。
这种事……任何一个学过基础物理的小孩子都懂,而我从这里所领悟的宝贵真理,就是这种事非常伤身体。
在那段「爆发」的过程中,我整个失去意识,什幺印象也没有,而当我再次回复清醒,周围所见则是满目疮痍。小小的山谷,像是被百多头发情的大象狂暴践踏,狠踹猛踏,山石崩落,地面凹陷,种种怵目惊心的景象,犹如末日大战的战场,令得迟来一步的阿雪、羽霓大吃一惊。
山崖上的百兽联军,让阿雪、羽霓被牵制了不少时间,但若阿雪肯放开不杀生的顾忌,全力出手,她们应该可以更早了结战局,赶到此地。
这边的状况,真的是很糟糕,不但周围环境被破坏得乱七八糟,更没有半个能站起来的人。
羽虹倒在地上,被半截断树压着,失去意识;忍者男孩与我躺倒在羽虹身前不远处,差点被一颗大石压住,同样失去意识。娜西莎丝的状况好一些,勉强还算是站着,但整个身体却凹陷入石壁之内,嘴角溢血,被头散发,早已昏去。
「怎、怎幺会搞成这样?难道是万兽……」
没有我的操纵,羽霓仅维持着最起码的思考能力,但却仍导出了这个结论,因为兽人之中并没有什幺强手,要造成这种规模的疯狂破坏,她唯一想到的答案,就是万兽尊者亲临,这才将此地破坏若斯,还连带重创了娜西莎丝。
不过,倘若真是万兽尊者驾临,出手歼敌,在那种极度的强弱悬殊之下,这里的存活人数未免太多,很不合理。
「师父!」
阿雪和羽霓都首先注意到我的存在,抢着赶过来,而我也已经回复清醒,一双眼睛望向她们,却什幺话都说不出。
说不出话,只因为不能……
不晓得是为什幺,但我全身彷彿中了石化术一样,动弹不得,别说 起手指,就连张开嘴唇都做不到,只能睁着眼睛,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。
(怎幺搞的?我的身体怎幺了?在这种时候瘫痪,很要命耶!)
这里不是我的地盘,没有后援、没有靠山,在这种地方失去行动力,那无疑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,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心里焦急,偏偏面孔僵硬,一点都表现不出来。
羽霓把羽虹给唤醒,但得到的讯息却更加混乱,羽虹不知道敌人身份,也不晓得此地为何会乱成这样,唯一能提供的消息,只有一句话。
「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亲在一起……他、他们……他们两个是变态的。」
真是好样的,哪壶不开提哪壶,所谓的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,大概就是这个样了,羽虹的话非但没能够释疑,反而让阿雪、羽霓倒抽一口凉气,因为那个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,此刻正昏倒在我胯间……没错,就是最糟糕的那种趴法,整张脸趴倒在我非勃起却僵硬的部位,偶然动个一两下,看起来真像是有那幺一回事。
结果,事情的焦点就被转移,三个吱吱喳喳的女人忘记了兽人来袭,讨论起我为何与这小男孩趴在一起,搞着暧昧的动作,甚至连我身体的异常都没发现。
「……师父平常很好色的,他这幺色的人,干女人都没时间了,怎幺会有时间去搞男人呢?」
「是啊,我也觉得事有蹊跷,这之间怕是有什幺误会吧!」
羽霓,干得好,你做出了正确的判断,我留起码的智商给你,果然是有意义的。
「不,你们有所不知,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,从某些意义上来说,都是男人的魔性之地,有很多男人到了金雀花联邦之后,受到异种文化薰陶,发现了真实的自我,从此就变成了双性恋,甚至……同性恋。」
「是啊,阿虹说得没错,我平常看他与茅大叔形影不离,亲亲热热的样子,就觉得他们两个男人会出事,现在想来,大叔之所以与我们分开,可能就是因为不想他越陷越深,所以才挥泪断袖,与他告别,想不到他又……唉!真是万恶淫为首啊!」
羽霓,干你娘的,话往哪边说,你人就往哪边倒,我如果现在能动,一定抓着你的头,餵你吃大便。
「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掉头?不然师父现在已经是同性恋了,如果进入伊斯塔,再被那里的人妖文化薰陶,岂不是变成一个专搞同性恋的人妖?那样的师父……好可怕喔!」
阿雪……托你这大奶狐狸的鸿福,我现在知道欲哭无泪是什幺感觉了,我如果现在能动,一定会狂吃大便噎死自己。
(但我为什幺不能动呢?是什幺魔法的副作用?还是什幺药物的影响?和那小鬼餵进我嘴巴的东西有没有关係?)
要解决我眼前所遇到的问题,就得先搞清楚问题的源头,一时间我想过许多可能性,却是遍思不得其解,而眼前的混乱情况,在娜西莎丝清醒之后,终于得到了收拾。
「唔,你们……」
初醒过来的娜西莎丝,呕了一口血,见到阿雪与霓虹而吃了一惊,似乎生怕她们翻脸动手,但是当她看到了我的状况,眼中的戒备放鬆下来,转为一种嘲弄的调侃之色。
娜西莎丝的智略与见识,远超过阿雪与霓虹,而她的机灵应变,更不是阿雪这个小乡巴佬能相提并论的。身为术法大行家,娜西莎丝一眼就看出我的状况有问题,而我既然不能开口,那什幺话当然是任由她说了。
「刚才真是好惊险,南蛮兽人突然来袭,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武功好高,我们几乎抵挡不住,幸亏法雷尔提督奋不顾身,英勇战敌,一个人打三十几个……」
哈,任你娜西莎丝奸滑似鬼,也想不到谎话会在这上头出纰漏。我如果会在战场上有那幺英勇的表现,不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,恐怕连红雨都要倾盆而下,你这荒唐的谎话每多说一句,她们三人的表情肯定就难看一分。
「……我本来也觉得奇怪,提督怎会变得这般勇猛?后来我才发现,他似乎服用了过多的烈性春药,预备对这位小兄弟痛加蹂躏,只是兽人们来得凑巧,他被惊动后,把那股爆发力用在兽人身上,将他们打退……我在旁边被意外波及,中了他两拳三脚,陷入石壁里头去。」
这段谎话就及格了,虽然我不愿承认,但她们三个骚妞听到这段符合我风格的谎言,心里恐怕信了七成,不会质疑什幺。另外,谎言之中也有实话,我从娜西莎丝说话的声音中赫然发现,她说是被我打得凹进巖壁一事多半不假,换句话说,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,曾大发神威,疯狂破坏全场,还把娜西莎丝给打得凹进巖壁去。
(这药效好惊人啊,改天倒要研究一下……唉,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安全吧,我动弹不得,又不能说话,再回复以前,我这边的状况很危险啊!)
短暂的思索结束后,娜西莎丝也完成了她的解释,表示我现在这样的状态,是身中兽人们的某种邪术,极难解救,需要特殊的药草与道具配合,这种小地方绝对弄不到,唯一的办法,就是尽快进入伊斯塔,才有可能拿到解咒的特殊药草与道具。
「那……我们还等什幺?现在就动身吧!」
阿雪对我这个师父,确实是很有情有义的,听完立刻就想启程上路,不过,有情有义之余,如果她也能有脑,我将会非常欣慰,最起码不用像殭尸似的张大嘴巴躺在地上,哀歎自己又往地狱前进了一步……
◆ 第二章:有手有脚.缺头缺脑
我身为这支追迹者小队的头脑,负责整体的思考工作。之前基于我的判断,娜西莎丝所给的情报不可全信,所以我刻意放慢行程,暗中搜集伊斯塔的最新资讯,希望我们是在準备充足的状况下,进入伊斯塔。
娜西莎丝自然晓得我存心拖延,但她太清楚和我争论此事不会有结果,索性装作不知,什幺话也没多说一句。
内战中的伊斯塔,在我看来还有很多的疑点。对于这场内战的双方,我手中的资料还太少,不适合就这幺一头冲进去,横竖伊斯塔又不是我的国家,我管他内战拖延起来死多少人,生灵涂炭又不是涂我家的炭。
不过,作为一个小队的「手脚」,阿雪她们没有必要知道这些,所以我也不曾向她们解释,结果我这个「头脑」现在一瘫痪,阿雪她们三个就只能任由娜西莎丝操控了。
阿雪心急如焚,本身又没有多少判断力;羽霓的本能反应,以保护「主人」安危为第一优先;羽虹虽然觉得不妥,但姊妹连心,姊姊去了哪里,她就跟着去哪里,根本提不出反对意见。
原本在这个追迹者小队的架构中,还有所谓「副脑」的存在,当「大脑」无法正常运作时,副脑可以暂时代替大脑指挥,不至于团体秩序乱七八糟,这也就是不良中年所扮演的角色,若是他还在,今天的这种状况就不会发生,但大叔走得太突然,我还来不及补完这个组织上可能出现的破绽,要命的问题就爆开了。
看来,我痊癒后应该要尽快弥补这个致命破绽,训练一名「手脚」成为「副脑」,然而,看阿雪与霓虹在我倒下后的种种窘态,我不由得开始怀疑,任用紫罗兰担任副脑,最终成效可能还好过她们三个。
无论如何,阿雪与霓虹虽然没有把指挥权交给娜西莎丝,但却已经照着她的期望,全速朝伊斯塔推进。儘管这将带来极大的风险,不过至少我还可以庆幸一点,那就是她们没有把照顾我的保安工作,交给娜西莎丝。
我不能动弹,也不能言语,如果被敌人靠近身边,那是必死无疑,原本阿雪她们还考虑着要由谁保护我,可是当娜西莎丝假好心,想要走到我身旁,伺机对我作些手脚时,一道冷冽的寒光阻止了她。
无言也无声,那个小小的忍者男孩,持匕首阻挡在娜西莎丝身前。一个是伊斯塔的重臣,一个是黑龙会的下忍,两者的身份与实力天差地远,可是男孩眼中闪烁着坚定的意志,让所有人都相信,他会拼上性命阻拦娜西莎丝。
就是这份连我也讶异的强势态度,让羽虹有所察觉,更索性作了个惊人的决定。
「忍者最擅长潜伏刺杀,但反过来说,他们也最懂贴身保护之道,我们把保护约翰的工作交给这位小兄弟,应该是最好的选择。」
看似冒险,但这决定却合情合理,换作是我,也会做同样的安排,羽虹这一下作得好。
「……但是,这位小兄弟出身黑龙会,把师父的安全交给他,信得过吗?」
「我相信是没问题的,因为……」
羽霓点头说道:「你看,我们与这位小兄弟同行了几天,他都还把我们当敌人,却只被约翰吻了一次,就立刻投降,还倒过来要保护他,这就证明……他是个强烈的同性恋,现在更疯狂爱上约翰,绝对不会倒过来伤害约翰的。」
「姊,你的男人有别人喜欢,你……你这样都能接受吗?」
「阿虹,爱情这种东西非常奇妙,没有道理可言,我们不能阻止谁喜欢上谁,而我喜欢我的男人有魅力,所以我欢迎有更多的竞争者出现。」
听见这句话的时候,我真是后悔自己输入的指令太过简略,当初为了能够光明正大拈花惹草,我给羽霓灌输进这样的指令,然而,我并没有想到,她会如此触类旁通,把这指令给用到男人身上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一切基本上就成定局,而当阿雪与霓虹将这男孩当成同伴,询问他姓名时,这个已被割去舌头的忍者男孩,蹲在地上,用手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未·来…………
◇ ◇ ◇
未来,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忍者名,至少我当初在东海讨生活,和饭堂内几个数字伙夫聊天时,从没有听过忍者叫这种名字的。
在完全违反当事人意愿的情形下,我被迫和这个小小的忍者凑在一起,由他担任我的保安工作,朝夕相处。法雷尔一族,是黄土大地上有名的好色生物,祖先们的贴身保安,如果不是温柔可人的红颜知己,就是艳媚骚浪的美女性奴,假如眼见后代子孙和男人搞在一起,肯定会死不瞑目,从坟墓里狂吐出血来。
可是,不管性别如何,专业就是专业,从职业的技术面而言,忍者堪称超近身战的王者,种种诡变百出的忍法,让人匪夷所思,无从防备,尤其是在担任贴身保镳的时候,那真是一种再可靠也不过的存在。
在我们赶路的时候,不能动弹的我躺在担架上,由马匹驮着跑,羽霓飞翔在天上,阿雪、羽虹分在我两侧,娜西莎丝在前,未来则是落在马匹后头,担任戒护后方的任务。
遇到兽人们发动袭击,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,但未来却立刻消失身影。
在兽人的眼中,躺在担架上不动的我,旁边只有一头龙豹在守护,无疑是整个队伍的最大弱点,可是当他们靠近过来,一道冷洌寒芒便离奇破空而来,瞬间夺去他们的生命。
忍术,集水系魔法精要而大成,兽人们所在的南蛮与东海相距万里,对忍术中诸多神奇的技巧一无所知,想都想不到看似平常的影子里,会突然射出十字苦无;明明攻击命中了敌人,但敌人却突然变成一截树干,而脚下土地刺出一柄冷刃,骤然夺人性命。
许多兽人虽然闯到我身边,却都这幺不明不白地含恨以终。我躺在担架上,看未来神出鬼没地左右跃动,轻盈的动作,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蜂鸟,但每次跃动都伴随着一记寒芒,跟着便是一条生命的消逝。
如果是在黑夜,那幺得到夜色掩护的未来,何止是如鱼得水,他涂黑自己所用的兵器,挥动时既没有反光,甚至也没有声音,就像一阵无声的夜风快速拂过,所经之处,没有留下半点生机。那种没有一分多余动作,超高效率的杀人技巧,简直就是一种洗炼的艺术。
六七场战斗下来,死在未来手上的兽人,数目搞不好还多过阿雪、霓虹的歼敌总和,成效之佳,甚至让我认真考虑将来小队里应该收一名忍者当常备队员,不过,绝对是收女忍者,我怎样都不会收男人当常备队员的。
「……真是想不到,小未来这幺帮得上忙,有他在,我们完全都没有后顾之忧了。」
情感状态空白如同木偶的羽霓,对黑龙会最没心结,大大夸讚未来的优秀,但同时也对兽人们的频繁袭击感到不解。
目前我已经肯定,兽人们发动袭击,目标就是娜西莎丝,但是阿雪她们问起娜西莎丝为何被攻击,却连她自己都一头雾水。不是佯装不知,是真的搞不清楚,毕竟……像娜西莎丝和我这样的人,造孽太深,仇家也太多,走在街上,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与我们有深仇大恨,天晓得哪个敌人是为哪个理由要杀我们?
可是,儘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有两件事情却让我非常在意。那天,奇里斯与兽人们的对话中,透露出了两个不寻常的讯息。
第一,兽人们提到「雅兰迦参谋」这个字眼,很不巧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,如果我没记错,雅兰迦是当初蛇族的首脑人物之一,大祭师娜塔莎的妹妹,在进攻羽族的最后决战中,被救走送出。
那场决战之后,我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,不过仍然想像得到,在蛇族势力全面崩溃的情形下,以熊、虎、豹三族为首的各大兽族,绝对不可能放过蛇族的主要干部,势必进行斩草除根的彻底追杀,雅兰迦是蛇族的二号人物,各大兽族就算不要她的命,也会要她的人,将她擒回去日夜拷打,逼问出蛇族得势时的各种秘术与财宝。
但是兽人们现在称雅兰迦为参谋,换言之,这次狙击娜西莎丝的行动,不但是雅兰迦在献计与策划,而且雅兰迦已经重新在各大兽族中建立权位了。不管怎幺想,这都是很不合理的事,兽人们对蛇族恨之入骨,又忌惮甚深,没可能再让蛇族有机会翻身,雅兰迦是使了什幺通天手段,在兽族重新执权复位的?
第二,如果说雅兰迦得势很奇怪,白澜熊会失势就更奇怪了。我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的眼光,白澜熊雄才大略,是兽族中独一无二的王者之才,整个南蛮没有可以与他竞争的对手,如无意外,十年内他会成为各大兽族的领袖共主,带领兽人们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。
但从奇里斯的话里听来,白澜熊若非已身亡,就是已经失势,而且事情还与我有关,所以兽人们才会看到我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,争着要干掉我报仇。
从这两点看来,在我所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,南蛮方面恐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,假如我现在能动,马上就会设法找个城镇,利用追迹者公会的力量,搜集有关南蛮的情报,偏偏此刻动弹不得,而阿雪她们又一心急着把我送去伊斯塔救命,全然没想到处理情报问题,真是让人懊恼不已。
(真是搬石头砸脚,组织没有副脑,果然是很危险……唉,这种时候如果不良中年在就好了。)
碰上困难,不想办法自己解决,只怀念起别人的好处,这是堕落的象徵,假如茅延安真的在这里,这个不良中年一向唯恐天下不乱,搞不好还会倒过来,和娜西莎丝一起联手搞死我咧。
(可是,我的身体到底是怎幺了?到现在都还不能动,是什幺药物把我搞成这样?)
瘫痪至今,我一有时间就在想这问题。什幺兽人诅咒导致瘫痪的鬼话,我可不会蠢到去信,之所以导致我动弹不得的理由,想来想去,也就只有那天未来送到我口中的丹药。
那颗丹药,用途在于激发人体的潜力,而且效果非常惊人。儘管我失去意识,但从事后结果来看,我不仅挣脱了牢固的黏胶,而且狂性大发,将娜西莎丝打得陷入巖壁里头去,这真是恐怖的战果,即使清醒,我都不敢想像自己能缔造如此战绩,更别说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。
太过强效的药物,对肉体的反噬一定也很强,所以我在爆发之后,肉体机能出现问题,动弹不得,这是很合理的结果,但我该怎幺自救呢?瘫痪以来,我尝试过很多方法,可是瘫痪的情形没有好转,肢体反而越来越僵硬、越来越沈重,重得有若铅块,连呼吸都日益困难,显然情形还在恶化中,要是这东西到最后会搞出人命,我现在的状况可就要命了。
(解铃还需繫铃人,是谁的药就只能问谁……)
论起保护的工作,我其实被未来救了不少次命,应该要对他怀抱着救命之恩的感谢,但明知如此,我还是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。
为了找到答案,我不得不向未来求助,但我没法开口说话,仅能转动眼珠,不停地用眼神向他示意。传说,一流的忍者能够读心,我不晓得未来是否有这能耐,不过他几次与我目光交接,却很快把目光转开,彷彿不敢正视我的眼睛,这就让我感觉到有些古怪。
只不过,这份寻找答案的努力,却引发了一点意外。未来没有回应我的眼神,但却有别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,并且作出了很不利的推想。
「……师……师父……」
「框当」一声,阿雪端在手里的磁碗打碎在地上,一双圆硕的乳房随娇喘而剧烈抖动,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,还有我身旁的未来。
「你们……你们两个在眉目传情?师父你真的爱男人不爱女人?我本来还不肯相信的……你……你……」
颤抖着声音,眼前所见的景象,好像给了阿雪很大的冲击,打碎了磁碗的她,捂着脸转头跑掉。
唉,本来还不肯相信的东西,为什幺现在就要相信呢?眼睛所看到的东西,并不一定是真的啊。
适时出现的羽霓和羽虹,拦住了阿雪,尝试作一些很荒唐的安慰。
「阿雪,看开一点,约翰他现在喜欢男人,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女人了啊,他这幺好色的一个人,肯定是男人也搞,女人也搞,你和我都还大有机会的。」
羽霓……虽然你是被洗脑了,但有时候我还真他妈的佩服你啊。
「姊、阿雪,其实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了,听说源堂先生扮成娘亲武神的时候,追在……追在他的后头,说要搞屁股,你们想想,一个父亲怎幺会对儿子的屁股有邪念?他们父子其实都是变态啊!」
如果我们父子都是变态,那羽虹你和你姊姊就都是没脑子的蠢蛋。变态老爸是够变态没错,但却不是在这方面变态,当时他与白起串通,装疯卖傻,若不是用那些荒唐怪异的言行,来混淆我的判断,怎幺能瞒得过我?而你们把他的谎话与疯话当真,难道你们是用屁股在思考的?
「可是……霓虹啊,你们看看未来,他其实生得很俊呢,脸蛋白白尖尖的、眉毛细细的、嘴唇红红嫩嫩的……如果他蓄起长髮,女孩子都未必有他那幺美,也难怪师父会对他有意思了。」
「那我们应该怎幺办?祝福他们吗?」
「不,姊姊,我认为你们应该……」
几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,听在耳内实在是有几分感慨,阿雪虽然想法单纯,羽虹的思维也有些偏执,但她们都不是那种肤浅的傻瓜,否则又如何能生存至今?然而,碰到了眼前这档子,她们却像一些三姑六婆似的说个没完,这究竟是因为我教育得太成功,把身边女人都教成了弱智?
这种情形如果不改变,总有一天,我真的会被她们三个女人给气到吐血……
「啊!」
阿雪娇娇嫩嫩的一声惊呼,打断了无聊的八卦讨论,我庆幸之余,忽然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古怪,好像被什幺事物给吓着了。
勉力睁开眼睛,我看到阿雪正站在我身前,受到极度惊吓的眼瞳中,满溢着恐惧与担忧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,让我百思不得其解。就算我真的搞了同性恋,也用不着吓成这样吧?
「……血……血啊……」
咦?什幺血?
「师父他流血……不,师父他在吐血啊!」
在阿雪的惊呼声中,羽霓和羽虹都抢了过来,而我从她们眼中倒映出的景象,赫然看见几缕鲜血正由我口中流出,虽然流速不快,但却没有停止的迹象,这个发现,顿时令我惊慌起来。
口溢鲜血所代表的信号,就是内脏破裂,我动弹不得,肢体僵硬,连触觉都时有时无,但显然肉体状况正在恶化,令得五脏六腑承受不住,重压成伤。
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内脏破裂的情况若是严重,那不过是一时三刻之命,拖不了多久,必须要立刻急救,但此刻我身边的人……唉,準备办后事吧。
「怎幺了?法雷尔提督出事了吗?」
娜西莎丝闻声赶来,看见我的窘迫糗样,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但很快又变成担忧之情。这份忧虑倒不是伪装,以目前的情势,她非常需要我们小队的护送,若我当真死在这里,阿雪与霓虹立刻会扔下她不管,而她势必要独自面对兽人们前仆后继的捨身攻击,就算能够全身而退,也肯定会大耗元气,进入伊斯塔后毫无本钱与政敌争胜,后果便是九死一生。
单是为了这理由,娜西莎丝就绝对不会让我死,更别说她尚未得到暗黑召唤兽的秘密,我对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,她非保住我这条烂命不可。
只是,话虽如此,娜西莎丝是黑魔导士,不是大夫,要找杀手她就有份,想要靠她救人,那真是希望渺茫,黑魔法讲究损人利己,哪来的治疗手段?碰上这种场面,我相信娜西莎丝也束手无策了。
「不到伊斯塔,我也不知道怎幺才能救治,如果……如果有光明系的术者在此,或许能够做点什幺。」
虽然没有对症的药物,不过光明系术法的高等净化,无论是解咒或袪毒,都有相当的效果,即使不能彻底驱除毒素,也能把毒素的发作压制,减轻症状。
但霓虹虽然出身慈航静殿,却不是光明系术者;娜西莎丝、阿雪更是黑暗系,哪会什幺净化、治疗的咒文?
「那……师父他、他怎幺办呢?」
察觉到娜西莎丝无能为力,阿雪最是焦急不过,娜西莎丝看见她的表情,似乎想说些什幺,但还是没说出口。娜西莎丝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,被我看在眼底,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幺。
六大魔法系之中,虽然说是元素特性分明,各有专长,但当各系魔法发展到颠峰,却又殊途同归,能够作到同样的事。治疗、净化,是光明系的特长,但地系、火系魔法并非不能做到,大地系的兽魔术能够藉着输送精气,将澎湃的大地生机灌输入破损肉体,促使细胞活性化,迅速治癒伤处;火系魔法的无量琉璃焰,净化邪恶的效果甚至还强过光明系。
同样的道理,黑暗系的魔法不是不能拿来治疗,只是因为属性相反的关係,要用以治疗,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。比如说,杀掉九百九十九个人作祭礼,再加上施术者的一半脏器,用来延长一个人十年寿命,诸如此类的术法我只听过,还不曾见到有人用过,因为怎幺算都不划算。
娜西莎丝刚才打的主意,可能就是想让阿雪去使用这类魔法,治癒我的伤患,但这幺一来,阿雪纵能不死,也会变成一个废人,大大损及娜西莎丝当前的利益,她哪可能会愿意。也幸亏我太了解阿雪的冲动个性,从不让她接触相关知识,否则就算娜西莎丝不说,阿雪现在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干下去,那我就真是不知该怎幺办了。
只不过,如此一来,在场的几个人里头,不是无能,就是没有救人的意愿,我嘴里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,这样下去,我不就要完蛋了吗?
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,但我心里却急得快要尿出来,正自烦躁,一滴温热晶莹的水珠,突然滴落在我的面颊上,更奇迹似的让我面颊短暂回复知觉。
什幺水珠这幺有效?我好奇地 头仰望,看到阿雪低垂着头,双眼通红,一滴滴的泪水沿着粉嫩肌肤滑落,滴到我额上、脸上,清纯可人的丽容,此刻看来竟是凄然欲绝,令我好生心痛。
「……师父……呜……师父……」
美丽的小狐女,伤心地哭了起来。娇憨的秀丽脸庞,在泪水的洗礼下,清新纯真有若孩童,水汪汪的大眼睛,盈满泪珠,每落下一滴,就让我的心跟着抽痛一下。
唉,阿雪,不要这样子,你这样会搞到师父很难过。你应该知道,就算师父我会没命,我也不会让你去……咦?我在想什幺东西啊?有什幺东西会比我小命还重要的,拿阿雪的命换我一条命,我应该欢喜拍手才对,有什幺好不捨的?我一定是急昏头了。
沙……沙沙沙……
一些古怪的声响,引起了我们的注意,侧目望去,赫然看到未来拿了一根树枝,开始在地上飞快写字。儘管不晓得他在写什幺,但羽霓、羽虹看字的表情从茫然不解,变成惊讶错愕,显示未来写的东西大有玄机。
解铃还需繫铃人,在事情恶化到没法收拾的程度前,繫铃人终于有动作了。
未来的表情很难看,彷彿非常的心不甘、情不愿,这大概也解释了他为何拖到最后一刻,才不得不打破沈默,出来传达救治之法,若是有得选择,这不安好心的臭小子肯定想看我就这幺挂了。
想起来,未来的许多动作真是很怪。得到自由的他,早就可以逃跑了,他不跑而留下来,在兽人们的淩厉攻势下,为了保护我而战斗,可是他明明知道怎幺解开药物后遗症,却又迟迟不肯开口,一下帮我、一下又害我,我真搞不懂他存的是什幺心。
「阿、阿虹,未来写的东西,是真的吗?」
「阿雪姊姊,我也不太清楚,但未来说这个症状与黑龙会某些禁药的后遗症很类似,也许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来解救……」
听见阿雪和羽虹的讨论,我心中一喜,但当羽虹从怀中取出匕首,我才晓得事情不妙,但却根本开不了口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对着我的手臂斩下。
「叮!」
一声脆响,如果说我之前只是暗叫不妙,那幺现在无疑就是末日降临,因为匕首刺在我的手臂上,竟是刺之不入,彷彿戳在坚硬的岩石上,换句话说,这具躯体可能在极度僵硬的状态下,发生类似石化的现象,当石化效果慢慢透入腑脏,我随时都会气绝身亡。
「果然,放血排毒这个方法没有效……」
羽虹恨恨地扔开匕首,面上难掩气恼之情,而我看了却更为火大。明明知道没有效,还拿刀往我身上砍,这是砍什幺?砍好玩的吗?还有,不过是碰到石化肢体而已,这有什幺难的?换一把锋利点的刀来切啊!就算不敢拿我身上施了咒的斩龙刃,但起码我袖中还有百鬼丸,砍石头像是切豆腐,用那个来切肉放血,一定没问题啊。
「未来也说放血之法已经太迟,要用其他手段才行了。」
阿雪低声说着,刚刚哭过的眼睛,闪过了一丝坚决,彷彿下了某种决心,柔和的表情剎时充满坚毅之美。我大感诧异,怀疑她是不是打算使用什幺黑魔法的牺牲咒文,心里开始担忧,哪知道一阵轻微的布帛摩擦声响,从下头传过来,我移动目光一看,羽霓不知何时已趴伏在我身下,熟练地解着我的裤带。
难道………黑龙会的急救方法是……
◆ 第三章:排毒散精.民俗疗法
中毒的时候,割开血脉,藉着放出血液让毒质流出,解热、散毒,这是一种很普通的治疗手法,说不上高明,也算不上独创性,如果早一点让我知道可以这样解救,我起码知道二十三种不同的放血手法,不至于一筹莫展。
不过,当週身肌肉都已经僵化,寻常刀剑难以切入,放血之法就碰到技术问题,而我虽然有办法解决这难关,却苦于不能言语,没法将我的想法告知阿雪她们。殊不料,她们竟然自己找到了解题法,唔……多半不是凭自己的智慧,是那小子写在地上,指点她们的方法。
本来,我不知道她们的解题法是什幺,但是当羽霓趴在我身上,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带,我才在一阵冲击中恍然大悟。
(……也对,排毒不一定是要放血,放出体液都算……黑龙会的禁药还真是诡异,第一次听到有人这幺干的。)
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娜西莎丝借口要替我们护法,以免兽人突然来袭,先行离开了;羽虹担心娜西莎丝会趁机搞鬼,也跟着离去,只剩下阿雪、羽霓两个人,而未来则是不知何时消失了蹤影,可能是离开了,也可能就躲在某处暗中保护兼偷窥。
「师父,你别担心,阿雪一定会救你的。」
说着表示决心的誓言,阿雪来到我面前,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,张开那性感的嘴唇,含羞地吐出香舌,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,沁入鼻端,传遍我全身,更刺激着我身上每一根神经。
阿雪滑滑的嫩舌,在我发乾的唇上舔着,香舌像泥鳅般滑向我口中,在里头和我的舌头不期而遇。阿雪一边用舌尖挑逗我的舌头,一边将她口中甜香的唾液,渡入我的口中,一会儿深吻,一会儿浅吻,弄得我们的唾液拉出条条细丝…
「……如果,阿雪也会治疗咒文的话,现在就能帮师父你治疗了……」
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遗憾,不能修习光系魔法,一直是阿雪的重大心病,不过此刻她不停轻抚我头髮,抓着我的大手,先是搂着她细嫩的腰肢,再往下滑向她圆圆鼓鼓的翘臀,隔着长裙,在她肥嫩的屁股上揉捏抚摸。
僵化状态的我,已不能感觉到任何东西,即使轻抚着柔嫩的肌肤,在肥硕的圆臀上拍打揉弄,也不能感受那份美妙。饶是如此,我仍看得见阿雪的脸蛋又红又烫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抓着我手掌的柔荑改为紧紧抓住我头髮。
如果我能自由行动,这时就可以用种种手法,挑逗起阿雪的情慾,但现在就只能在心中扼腕,所幸,我有一个非常善解主人意的美肉傀儡,羽霓注意到我呼吸的细微反应,抓起我的手,撩开阿雪的长裙下摆,把手伸了进去,按在她肉感十足的肥臀上;由于内裤又紧又小,我的手被阻挡在了外面,只能轻轻地拍着那两团臀肉,而阿雪也随着节奏,轻轻地摇动屁股。
(真不错,一句话都不用说,就能了解我的喜好与需要,这个肉娃娃没有白养,洗脑工作还是挺成功的。)
羽霓与阿雪的配合之佳,比我预期中更好,当阿雪解开我的上衣,用她纯洁的红艳嫩唇,亲我的胸口,剎时间的视觉冲击,令我的喘息声变得粗重,眼角余光则是看到羽霓脱下我的裤子,小手轻柔地握住我的肉茎,慢慢地上下套弄,整条贲着青筋的肉茎,赤裸裸地落入她左手的两根手指◇◇拇指和无名指。
两个指尖,由肉菇尿道口的打圈按摩,到冠沟、到肉茎底、到茎轴与阴囊,有时急促,有时又似耍太极,拖拖转转,当羽霓的香舌终于舔上肉菇,我差点被逗得叫出来。
僵化状态没有触觉可言,本来应该是很棘手的情形,但却意外生出一个优点,那就是肉茎无需勃起,早就硬得有如一团石块,从某方面来看,这还当真是天下男人最梦寐以求的状态。
羽霓两手握着石柱般硬挺的肉茎,柔软的舌头不停地刺激肉菇,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阿雪,扭腰摆臀,轻哼出声,双姝争艳的性感景象,渐渐召唤奇迹诞生,让我麻痺的肢体渐渐有了一丝感觉。
没察觉到我身上的异状,羽霓专心地开始吸吮肉茎了,一上一下的,还用舌尖在肉菇上画圈。羽霓的小口很热很软,更由于长期特别训练的关係,技术很好,滑嫩香舌绕着肉菇打转,却始终没有被她牙齿碰到,没有一丝不适与痛楚,片刻之后,阵阵快感从若有若无,一下子变得强烈狂暴,直冲脑门,儘管我仍不能动作言语,但却清楚感受到肉菇尖端的舒爽感受。
这些细微变化,本应是难以察觉,但是正与我面对面的阿雪,準确把握到我的眼神变化,察觉到异状。
「……师父,你有感觉了吗?如果有的话,就把眼珠往左动一动,没有的话就往右……呃!你的眼睛为什幺乱动啊?」
我也不想自己眼珠子乱转,可是在阿雪俯趴靠近的瞬间,她圆硕的雪白乳房在我眼前饱览无遗,里头的白色纯棉胸兜,虽然已是大尺码,仍是根本遮不住那两团雪腻白肉,只是在两峰之间挤出一道山谷似的深深乳沟。
「师父,你不舒服吗?你这样眼珠乱动,我们不知道该怎幺做啊!」
不知道自己双乳所能造成的冲击,阿雪趴在我身前摇晃,本已窄小的胸兜支撑不住,在这节骨眼上一下被撑裂,一对洁白浑圆的大乳房「嘶」的一声,蹦了出来,在我眼前左摇右摆。
大大的乳房洁白、细腻,像两个大白瓷碗倒扣在那里,顶端有两个大大的粉晕,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,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,乳晕是娇艳的嫩红色,再向下是雪白的腹部和细细的小蛮腰,小巧漂亮的肚脐。
儘管已经看过、揉捏过多次,但阿雪的美乳就像月樱的倾城艳色,每次看到都让人神醉梦迷,难以清醒,而顺着我视线看去的阿雪,终于也察觉了这一点,脸上一阵羞赧赤红过后,眼中绽放出喜色,捧起浑圆的雪乳,像过去那样放到我的嘴边。
圆硕如瓜的巨乳,几乎一下子就塞满了嘴巴,或许是因为这几日都在用黑魔法战斗的缘故,甫一沾唇,香甜温暖的奶水便满溢而出,顺着口舌,滑下喉咙入腹,在齿颊留香之余,更为整个僵硬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。
「啊∼∼呀∼∼啊∼∼呀∼∼」
泌乳是最能撩动阿雪情慾的妙法,随着乳汁汩汩流出,阿雪的呼吸越来越混浊,高声呻吟,纤巧的腰肢也下断扭摆,一股夹杂着香气的骚味,悠悠地窜向我鼻端,让我察觉到阿雪身体的变化。
(感觉怪怪的……咦?什幺时候多了一个人?)
下半身回复触觉,让我察觉到些许异常。除了羽霓之外,另有一双手在把玩怒挺的肉茎,而当我侧目望去,赫然发现本该离开去巡逻的羽虹,不知何时竟已无声无息地回来,正与姊姊一起合作,把弄着我的肉茎。
发现了我的视线,羽霓好像要抢着做些什幺,但却被羽虹阻止,赶抢着伸手从后面握住睪丸,并将身体紧紧贴在了我的大腿上,用她未算饱满的小巧鸽乳,一下一下地磨蹭着我的大腿,又紧张又刺激的感受,回复知觉的肉茎瞬间倍增了硬度。
双胞胎姊妹的左右夹击,怒挺的肉茎硬化得有若铁石,两名羽族美少女注视着硬绷绷的肉茎,兴味浓厚地看了一眼,又朝对方看上一眼,虽然没发出声音,但唇边却露出相同的暧昧笑容,那一瞬间,真是分不出哪张面孔是哪个人。
不过,之后姊妹两人的动作就很快,羽霓喜悦地伸出纤纤玉指,捏住包皮往下一剥,赤红滚圆的肉菇立显现出来;羽虹白嫩的香腮泛起红潮,鼻息沈重,激动地抓住肉茎,上下套弄起来,肉菇中间的马眼很快便渗出少许透明粘液,肉茎更鼓出青筋,轻轻颤动着。
流出的分泌液,份量其实很少,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,随着黏液渗出,我僵死的身体彷彿回复元气,兴奋地大口喘着粗气,口中发出不成句的呓语。
「我……你、你们……」
不成句的哼声,听在霓虹耳中却是最好的鼓舞,羽虹惊喜地望向姊姊,却被羽霓给推了一把,娇躯顺势一倒,俯趴在我身上,白腻修长的秀腿向两边张开,妙态毕呈,春色诱人。
红裙与亵裤之下,羽虹的少女花谷早已湿泞一片,做好了插入前的準备,但这次的情形有些特殊,儘管羽虹的花谷已充分润滑,但如铁石般硬挺的肉茎,却像是一件杀气腾腾的凶器,羽虹几次尝试,都无法沈腰坐下,反而因为难以插入的摩擦痛楚,面上出现了几分惧色,从亢奋情慾中清醒过来。
「姊,我是不是要……」
羽虹半转过头,想要向身后的姊姊求助,哪知道问句一下子变成了呼痛声。
「啊!疼啊!」
无视妹妹的哀求声音,羽霓捧握住羽虹的细腰,又重又急地往下压去,雪白无瑕的小香臀,瞬间把高硬度的肉茎尽根吞没,羽虹的屁股夹得死紧,双腿不停地颤抖,眉头紧皱,彷彿正经历着处子破身般的疼痛。
「插……插得太深了……好疼……好疼啊……」
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东西,自然没有拔出来的道理,一缕鲜红顺着少女白嫩的小腿滑下,代表着强行吞下肉茎的伤害,促成这结果的羽霓靠过来,双手各握住妹妹的一只小奶,掌心摩擦,没过多久,便重新撩起了妹妹的情慾,小红枣般的奶头便向上挤凸起来,鼓得高高的,鲜嫩得惹人垂涎欲滴。
「阿虹,忍一忍,痛很快就会过去,姊姊会让你很舒服的……」
羽霓劝了一句,一口含住妹妹的乳头轻轻地吻,直吻到它发红,再用舌尖在上面用力地舔,又用牙齿轻咬,双掌夹着乳房左右搓弄,直把她撩到春情难耐,细腰扭来扭去,满面通红,呼吸急速,鼻孔直喷热气。
在交合中受创的羽虹,没有能够支持太久,扭着腰摇了几下屁股,很快就瘫软下来,被姊姊给扶到一旁,改由羽霓自己亲自上阵,接替妹妹未完的工作,解去自己黑色的皮革底裤,在我腰部沈身坐下。
「唔,好涨……可是也好舒服,啊!有虹儿的体温……」
由于有羽虹的血渍作润滑,羽霓没费多少功夫便坐了下去,将肉茎慢慢吞没入体内,跟着更熟门熟路地摇起屁股,脸上的满足表情,与妹妹适才的痛楚完全两样,而退下去的羽虹也没有闲着,学着刚刚姊姊的模式,回吻起羽霓的小巧鸽乳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啊……恩……恩……呀……」
被玩弄乳房的,不只是羽霓一个。在她们姊妹与我轮番交欢的同时,我也用着刚回复动作的舌头,吻着阿雪的高耸巨乳,让她随着我的玩弄不停地呻吟,两个大白馒头在这刺激下也发生变化,乳房涨圆得像是两颗大皮球,散发着阵阵乳香,在我眼前晃来晃去。
「啊啊啊……受不了了……吸大力点,师父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」
硕大肥白的乳房被我恣意吸舔,香浓的奶水满溢横流,粗糙舌苔刺激着娇嫩的乳蒂,每次吸吮都是一次小高潮,阿雪的叫声也越来越大,蓦地,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了我的头,在阿雪高亢的呼叫声中,一股股温暖的奶水,犹如江河溃堤般洩入我口中,直灌入喉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哦……真舒服……我不行了。」
乳汁横流,阿雪在泌乳中达到了高潮,可是她的任务却没有就此完结,当她身体瘫软着往后倒去,没有压倒在我身上,反而被两双手臂给支撑住,直接把她往后拉去,接替羽霓的位置。
犹自处于高潮状态的阿雪,玉脸通红,红唇大张,吐出火热的香气,两眼射出羞怯的神情,但是没等羽霓开口,她就主动调整位置,双脚盘住我的腰部,雪臀慢慢地耸动着,在霓虹的协助下,四只手捧起她的肉臀,像是伺候皇室公主似的,将肉菇对準她柔软的肛菊,用力一按而进。
「唧∼∼」的一声,整个肉茎一气呵成,全根尽没,有了霓虹的润滑,阿雪的动作赫然通畅无阻,无底的肠道将肉茎轻易套住,一下子沈坐到底,只是肛菊被肉菇猛地一撞,全身酸软,不禁「唉唷」一声叫喊,颤抖着雪白的大乳房,坐在我腰上连颤几下,嘴里呢呢喃喃地呻吟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好痒啊……感觉好怪……啊……啊…」
羽霓、羽虹搀扶着阿雪,让她坐在我腰上,像是一只脱缰野马,抛摇着一双海碗大的肥白乳房,蕩出耀眼的美丽乳波。
「阿雪姊姊,你的奶子好漂亮啊!」
「啊,真舒服……」
「约翰,你干阿雪干得舒不舒服?这幺大奶的骚狐女,只被你一个人干,你爽不爽?」
羽霓的淫声浪语,很有催情助兴的作用,但真正引起我亢奋的,却是眼中所见的画面。
除了阿雪的惊涛乳浪,分别站在我左右两侧的羽霓、羽虹,下半身完全赤裸,坦露着修长白皙的美腿,展示羽族女儿家最傲人的部位;两个滑嫩如美玉,随着动作而左摇右晃的雪白小屁股,更是诱人至极。
可惜的是,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什幺实质动作都没法做,任着霓虹托扶起阿雪,在我身上挺动,屁股前后左右地摇磨,无底的肛菊温度奇高,肉菇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;但见肉茎粗壮硬挺,插在小小的肛菊里,把那朵嫩菊撑得鼓鼓的,没有一丝缝隙,滴滴淫蜜从前方紧闭的肉缝中溢出,慢慢地往下流去。
「师父……嗯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羽霓……虹,阿雪快……快要死了……」
阿雪反应更加强裂,两腿紧夹我的腰,使劲向下用着力,媚眼如丝,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,舔舐着微张的樱唇,挺起胸口,让霓虹帮着揉搓她雪白的巨乳,诱人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……
「霓虹,用力操……师父的东西真好,好棒……」
阿雪异于平时的激烈反应,对我有着强烈的刺激,看着霓虹分站左右的一对白玉嫩臀,再看看肉茎在阿雪那粉红的肉洞中进进出出,伴着「扑哧、扑哧」的响声,我僵硬的双手陡然回复感觉,两手抱紧她的细腰,使劲往我这拉,肉茎猛往上冲,紧紧抵住她肥硕多肉的屁股。
「啊,受不了了,太深了,师父,我不行了,要死了,唔,阿雪愿和你结合一辈子,师父,再进去……」
我的一下猛顶,直顶得阿雪两眼翻白,当羽霓、羽虹放开她的手与腰,阿雪软软地趴在我身上。与她肢体缠绵的瞬间,某种无法言喻的感动,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。
「我、我也出来了……」闷哼声中,我立刻到了高潮,一道浓热的精液倾巢而出,直射向阿雪的肛菊深处……
◇ ◇ ◇
水系魔法的「术」与丹药,实在是非常诡异的东西,这样子的解救法,至少在其他系别的魔法中,是听都没有听过的,只是,虽然我一直觉得这件事荒唐至极,但这种排毒急救却当真有效。
可惜,这充其量仅能算是急救,还说不上疗法,所以治标不治本的后果,就是急救之后性命一时无碍,但全身又陷入瘫痪状态,不能言语、不能动弹,在交欢中灵光一现的举手、舔舌,就像是一场幻梦。
这样的状况,自然是让阿雪大失所望。这个思虑单纯的天真丫头,似乎以为这样治疗过后,我就可以彻底痊癒,行动自如,结果看到我又倒了下去,失望得两眼通红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(唉,别露出这种表情嘛,你伤心成这样,连我都觉得自己可怜了。只要不死,一切就还有机会,再说,毒虽然没解到,但起码我有爽到,你们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意义啊。)
我心里这样想着,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正与我目光交接的阿雪,却彷彿听得见我的心声,一下子破涕为笑,羞答答地说:「师父好色。」
阿雪的话吓了我一大跳,左思右想,想不出她什幺时候练成了读心的本事,难道真的是看我眼神,就明白了我的意思?奇怪,我和她几时熟到这种程度了?
「提督没事了吗?真是可喜可贺,不过,我看这个急救法门并非治本,可能仅是饮鸩止渴,还是得要循正规方法解决啊。」
艳福过后,讨人厌的麻烦家伙出现,娜西莎丝假惺惺地看过我状况后,也说出自己的看法。这样的畸形排毒法,虽然利用射精排出少量毒素,但却也将体内毒素窜流经脉,更为深入,如此一来,下次毒发的间隔时间更短,发作的伤害也更大,终究会有救无可救的时候。
这个看法真是不吉利,但我自己也是持同样看法,只有替自己默哀的份。
羽霓、羽虹听说两天后就会再次毒发,而且每次毒发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,脸上顿时变色,一起望向站在娜西莎丝身后的未来。
急救方法是未来所传授,他应该是最了解毒素状况的人,所以当小男孩点头表示同意娜西莎丝的看法,霓虹都晓得大事不妙,得要立刻採取行动。
「事不宜迟,我们立刻赶路去伊斯塔,不能再让那些兽人给耽搁了。」
「羽二捕头且慢,欲速则不达,盲目的赶路未必就能早到,我有一计,几位不妨参详一下。」
娜西莎丝应该是最急着赶回伊斯塔的人,现在会叫停羽虹,说什幺见鬼的欲速则不达,肯定是另有奸计,希望霓虹和阿雪的脑袋能灵光点,别被骗得死死。
「由金雀花联邦前往伊斯塔,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穿越索蓝西亚,一条是穿越阿里布达。之前法雷尔提督不愿意取道阿里布达,我们不得不稍微绕路,预备穿越索蓝西亚的领地,但现在事急从权,我们就算从阿里布达方向上路,相信提督也不会反对。」
干你老母,我人就躺在这里,娜西莎丝你有种就来看看我喷火的眼睛,瞧瞧看我是否不会反对。
「呃……我师父的眼神,好像很生气,从阿里布达的方向走,是不是要经过那个地方啊?师父不喜欢去那里的。」
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,阿雪口中的「那地方」,就是第三新东京都市,源堂·法雷尔一手建造、打理出来的人间地狱,自从伊斯塔边境的天鹰事件爆发后,那里已经变成了大地上无人不惧的恐怖所在,就连羽霓、羽虹这样的胆识,都露出了一丝惧色。
变态老爸的名头太响亮,多年以来虽然蛰伏边境,但其威名对全大地的武人仍是有着沈重压力,如若有得选择,相信霓虹不会想要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煞星。
「几位请不用担心,我虽然建议取道阿里布达,但以我们现在的方向与位置,是不会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去的。」
听见这句话,羽霓、羽虹都如释重负,只有阿雪露出遗憾的表情,而未来捡起树枝,在沙地上迅速画出图形,我勉强瞥见一角,发现那是附近山域的地图。
「刚才在外头,未来小弟向我建议,改往西北走,从阿里布达的黑山进入伊斯塔。」
「黑山?黑山谷道的黑山?但是那个地方……」
不只羽虹惊讶,连我都有几分错愕,阿里布达边境的黑山谷道,在追迹者之间是个很响亮的地名,就算不曾亲自涉足,也肯定听过那个棘手之至的地方。
阿里布达东北的黑山,是隔断两国边境的一处险地,千万年前曾被数百尺厚的巨冰覆盖,属于冰川切割地形,现在虽然已生长出大片针叶林,但还是一块相当寒冷的土地,约莫三分之一的面积成为永冻土,无法耕作,只是生长着一些近似化石的冰封白树。
伊斯塔与阿里布达的边境,几乎全部都是新旧战场,唯有包括黑山谷道在内的几处特殊地,两国士兵避之唯恐不及,因为在那种绝地作战,战争还没开打,两军就已死亡殆尽。
黑山之所以被当成绝地的理由,是因为它独特的暴风雪。降临之前毫无预兆,暴雪一来就是遮天盖地,狂风大作,伸手不见五指,四周温度疯狂下降。本来这也没什幺,但最要命的一点,就是每逢暴风雪吹起,山谷内的磁场就会大乱特乱,九成九的魔法因此受到干扰,无法使用。
在现今这种魔法文明的世界,多数的旅行装备都是以魔力驱动,特别是在照明、生温、袪寒保暖这方面。当护身装备因暴风雪而失灵,血肉之躯在那种情境下,几秒钟内就冻成冰棍了,因为这个理由,有相当悠久的一段岁月,黑山都被当成死亡之地,变成隔绝两国战争的天然屏障。不过,没吹暴风雪时候的黑山,倒是一处风景如画的山林圣地,平湖如镜、晶灿白树、冰川青泉,每次看都会让人整颗心静下来。
但我们这次去不是旅游赏景,以前我看过数据,穿越黑山谷道至伊斯塔,纵是快马加鞭也要七天,这幺漫长的时间里,我们没有可能不碰到暴风雪。在那种极度严苛的冰寒环境下,我们的行进速度会变得极慢,恐怕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能脱离峡谷,以我的身体状况,那时恐怕已经毒发身亡,更何况……
(该死,这妖女在发什幺疯?暴风雪造成的地磁错乱,专门克制魔法师,阿雪和她进到黑山,就变成废人了。现在大批兽人跟在我们后头,兽人们全是靠肉搏战在混饭吃,在暴风雪中遇到兽人追兵,那根本是送上门给人家宰的,她是在打什幺鬼主意?)
娜西莎丝的微笑中充满自信,似乎有十足十的把握,可以在黑山谷道中不遇着暴风雪,但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,从没听说有什幺魔法能控制黑山谷道的磁气风暴,让风雪不降临大地的。
突然,我脑中灵光一现,想通了娜西莎丝自信的理由。
(……原来是这样,她不是有办法控制天气,而是伊斯塔已经开发出可以通过黑山谷道的工具了!)
◆ 第四章:黑山老妖.东方列车
没有人知道娜西莎丝信心的根源是什幺,但事急从权,阿雪与霓虹都赞成了娜西莎丝的提议,朝黑山谷道动身,去赌这一铺。
启程时,兽人们再度发动袭击,由于身份已经暴露,这次他们大胆使用能飞行的猛禽,由天上投掷爆裂物攻击,如果不是因为我方有两名羽族女战士,能够配合打空战,一阵眼前亏是免不了的。
「师父,别担心,阿雪一定会救你的。」
这句话单是今天一天,我已不知道听过几次,实在是有些烦了,但这次阿雪的口气有些奇特,我睁眼一看,只觉得她的眼神中蕴含着坚毅,彷彿下了某种决心。
「……不只这一次,还有以后也是,如果往后再碰到这样的事,阿雪绝对要救师父,不会让这次的事再发生了。」
这次的事?如果是指排毒急救的话,那感觉其实挺爽的,我不介意多来几次,不过,阿雪所指的事应该不是这个,而是我的中毒与一度命危。
追迹者总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,暗箭难防,再怎幺艺高胆大,也还是常常碰着生死一瞬间的情况,照理说,阿雪对「师父有生命危险」这种事,早该当成家常便饭般适应了,可是事情并非如此,每次我遭遇险难,最焦急不安、紧张到哭出声来的,总是这个美丽娇憨的小狐女。
刚刚娜西莎丝宣布我毒发难救的瞬间,我又在阿雪眼中看到那种惊怖之情,彷彿最心爱的东西即将失去,连理智都要随之崩溃。这种距离崩溃只差一线的眼神,即使是我这样没心没肝的贱人,都会感到歉疚,说到底,在我身边的女人里头,除了身不在此的月樱,就属这个小狐女对我无条件地关心与付出,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,不晓得她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。
也就因为如此,我特别怕看见她这样认真而带着觉悟的眼神,彷彿下定决心去做某件难事,而这种难事套用在阿雪身上,九成九就代表着牺牲,我可不想看见她自以为是地替我牺牲些什幺啊。
察觉到这个可能,我却没法作些什幺,也不能开口命令,让其他人帮我把阿雪给看好,想起来真是让人焦急。而没等我再想些什幺,我的担架已经被放到紫罗兰背上,开始动身赶路了。
接下来的数天,我们的生活异常「充实」,原本一天半就可以抵达的路程,因为兽人的猛攻,被拖慢到走了整整三天。
兽人们的参谋,比我预期中的更具智略,用尽种种手法,抢先在我们前头,设下种种陷阱埋伏,营造出对他们有利的情势,拉近双方的实力差,令我们倍感压力。
驱动猛兽袭击,这是兽人们惯用的手法。当树林中燃放浓烈的瘴毒迷雾,百兽奔驰动地而来,那种声势不下于千军万马,而夹杂在百兽群中的无数毒虫,更让我肯定雅兰迦已率领蛇族势力重归兽人阵营,因为驱策大小毒虫与役使百兽,看似相同,其实却是背道而驰的术法,普通兽族没法召唤虫虫类生物的。
就因为有这个认知,所以当兵甲蜘蛛、巫可塔比亚龙、盖亚犀兽……等中级兽魔一一出现,我的惊讶远没有霓虹她们十分之一。南蛮兽人的两大优势,除了兽人们的强健体魄与狂暴变身,就是南蛮的兽魔术,只是能操纵中、高等兽魔的术者多为女性,羑里事变后南蛮颇缺优秀的兽魔术者,与外族战斗时吃了暗亏,而今蛇族回归,这手厉害技艺如何不用?
幸好,情形与当时在羑里已大有不同,羽霓、羽虹在我有计划、有方向的长期操练下,武功大进,再非昔日可比,那时候的她们,碰到中上等级的兽魔,只能远扬游斗,但现在……
「一朝无敌天比高!」
羽霓振翅翺翔半空,纤细的少女肢体画出美丽弧线,手中的碎梦刀灿发蓝色水晶光,骤化成一道撕空冷电,轻易把五公尺高的独眼巨人砍成两段,巨硕身躯连同那根狼牙棒槌,无声地一分为二。
「兽王拳·螳螂问心圈!」
羽虹真气鼓蕩,长袍下摆无风自动,露出小半边雪嫩的香臀,但很快萦绕在週身的耀眼红光里,逼得人难以正视。锐啸声中,羽虹左臂画圆探出,急转成锥,整个人像是一支离弦火箭,朝炽焰亚龙飙射出去,两团不同颜色的火光撞击,爆成红焰满天,炽焰亚龙被一击而破,渐渐隐没消失。
第五级的中阶兽魔,已经不足以威胁到羽霓和羽虹,就算动上第六级的兽魔,也未必能对她们稳操胜券,而放眼南蛮兽族,并没有几个第六级的兽魔使,假如不是凭着集团优势打消耗战,根本就难不到我们。
别小看消耗战的恐怖,蚁多累死象,那种不眠不休、日夕作战的极度疲倦,不是武功高就可以减轻的,况且除了战斗之外,我们这小队中的女性,还有其他的棘手任务。
正如之前娜西莎丝所预告的,这种急救法饮鸩止渴,只会让每次的毒发更为剧烈,阿雪她们战斗之余,还得要照顾我这边的状况,有时候战斗中突然毒发,她们就必须立刻帮我急救。
对于那些好色的兽人们来说,与我们作战大概是一件很棒的差事,激战之余还可以大饱眼福,看见本来威风凛凛,正与族人战斗的强敌少女,忽然脸色大变,飞撤回半透明的魔法屏障之后,急忙宽衣解带,上演一幕幕香艳景色。
急救的最终意义是排毒,而排放毒素的方式,随女方的肉体优势与喜好有所不同,羽霓通常是跪坐在我身前,伸手握住了肉茎,动作缓慢而轻柔,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肉菇,套动的速度时而缓慢、时而快速,还不时吐出舌尖去舔弄肉菇,让我感到全身阵阵发热、酥麻,直至最后喷发。
同样的目的,换作是阿雪,手法就不一样,她总是通红着脸,把长髮拨捆到脑后,解开领口的结扣,让两团肥硕如瓜的雪乳蹦跃而出,将肉茎搁在她雪白的乳沟,乖巧地用双手压住她的豪乳,温柔的套弄,舒畅的挤压感让我飘飘欲仙,说不出话来,只看见肉茎在两团雪白的玉球中间前后进出,时慢时快,被那两团软肉摩擦得奇爽无比,连肉菇都被夹得热麻麻。
比起羽霓的口与手,阿雪的柔软硕乳,在触感、视觉上都更为刺激,我本以为这就是至极享受,哪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,竟然是羽虹给了我新的惊喜。
那一次轮到羽虹来急救时,匆忙从战场上退回的她,可能是在使小性子,虽然从我裤裆里将肉茎掏出,却不低下头吻,也不用手套弄,反而一屁股坐在我膝盖上,然后脱了她自己的鞋袜。
(这死丫头在搞什幺鬼?要搞就搞啊,没事脱什幺鞋袜,当这是远足吗?)
羽虹的怪异动作,让我怒从心起,可是当她掀起袍子下摆,露出那双艺术品般的精美玉足,白皙柔嫩,我满腔怒气都化为乌有,愣愣地看她平 纤足,用滑腻的脚掌两边包夹住肉茎,左右搓揉起来。
不同于性交的「脚交」,最适合拥有一双美腿的女性使用,而素来以修长粉腿为特色的羽族女性,正是玩这把戏的最佳对象。羽虹摆动滑腻的玉足,纤细而不见骨的脚掌夹着肉茎,温暖柔滑,较诸手掌的灵活,另有一番难言滋味,尤其是在两腿摇摆之间,雪嫩的大腿、圆滑的屁股,忽隐忽现,牢牢锁住了我的视线,恨不得伸手过去大力一抓,满足胸中闷烧的渴望。
而且,较诸阿雪、羽霓,这个倔强俏丽的羽二捕头,还另有一个妙处。
阿雪和羽霓,对于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「急救」,总是全身紧绷,动作僵硬,阿雪是素来怕羞,羽霓则是自动执行在这种状态下应该要害羞的指令,但羽虹却与她们不同,那具已经充分开发的背德肉体,犹如早已熟透的果实,越是暴露在淫慾的目光下,越是能够刺激她的春情,在水嫩的肌肤下,连血液都为之骚动、沸腾。
最开始,羽虹也想装得像阿雪、羽霓一样,尽力表现出一个正常女孩子的羞赧样子,不过那股原始冲动却非理智所能克制。
「嗯……哼……唔……」
紧咬住嘴唇,竭力不让呻吟声嘶喊出来,羽虹仰着头,星眸微睁,一双白腻美腿左摇右摆地晃动着,金黄色的秀髮披垂下来,有节奏地甩动着,胸前一对雪兔般的小巧鸽乳,也在衣衫下轻轻摇晃,从我的角度斜斜仰望,清楚看见少女股间不住溢出香津,早已处于情慾亢奋的野性状态。
即使尽力克制,那股在众多目光下绽放的冶艳风情,仍是被在场的所有人给注意到,尤其是雄性,兽人们往往看得快要滴出口水,连姿容更胜羽虹的阿雪都不能令他们移开目光,所有兽人几乎是红着眼冲杀上来,恨不得取代我的位置,扑倒那英艳中犹带三分放蕩的美少女,狠狠干上一场。
兽人们赤裸裸的性慾,透过目光,全部都传达到羽虹敏感的肌肤上,令她越来越难忍下那股亢奋,不自觉地解开衣衫,露出更多的雪肤,享受那份暴露的快感。
只是,羽虹似乎不愿与我当众交合,把她享受暴露邪欲的真面目让旁人看到,所以她只是用脚掌摩擦,帮我解放,却把自己的肉体慾望给强压下去。这份春情无处解放,就化为对敌人的强烈杀意,将所有看到她耻态的敌人撕杀,藉着满空血雨飘降,来浇熄炽烈的欲焰。
在这样的过程中,我隐约感到羽虹的力量正在迅速攀升,这本该可喜可贺,但那道傲立在血雨缤纷中的凤凰身影,看来是那幺的孤独、凄艳,让人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(好怪,凤凰焰的颜色不是鲜红吗?为什幺看起来会像是黑色呢?)
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太久,因为当敌人频频驱动兽魔作战,本身隐藏于幕后,那个攻击真是一波接着一波,我没有什幺仔细思考的余裕。
在山野中作战,兽人可以说是佔尽优势,不仅他们本身擅长山域战斗,属于地系魔法的兽魔术更是源源不绝地撷取到能量,缩短了兽魔被歼灭后的重生时间,当真是打消耗战的天堂。
或许我该庆幸,伏击我们的仅是兽人阵营,没有精灵一族助阵,否则不只是百兽与兽魔,就连森林里的所有植物都会被赋予「生命」,甦醒过来,对我们发动攻击,那可真是要与整个世界为敌了。
儘管如此,我们承受的压力仍是大到难以承受,就连阿雪这样心存仁爱,连踩死蚂蚁都不愿意的个性,都不得不与娜西莎丝联手,发动威力强大的黑魔法,一次蚀尽方圆百尺的地面,把射程内的所有生物咒杀,直接送往冥府,令敌人短时间内无法再驱使附近山区的猛兽来攻。
一仗接一仗,我们就在这样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到了黑山,但不管我事前怎幺猜想,都料不到娜西莎丝会有这等图谋。
当我们与兽人一前一后,在黑山山脚下进行大混战,战况正胶着的时候,兽人阵营中吹响了奇异的号角,似乎要召唤黑山上的野兽下来助阵,阿雪、羽虹大为紧张,严阵以待,哪知道山崖之上虽然传来声响,但号角声所召唤来的却非兽群,而是满空箭雨。
「呜哇!」
千百羽箭,彷彿狂风暴雨般破空而来,一下子洒在兽人们的头顶上,无论是正在攻击我们的野兽,还是驱策野兽的术者,全都被打个措手不及。羽箭及身,轻易穿透皮甲、破断血肉,一些体型较小的野兽被当场射杀,即使是皮粗肉厚的兽人,也给羽箭穿透身体,钉死在地上。
「上头的人马是……军队!」
羽虹的见识,一眼就认出来,这种穿透力超强的硬弩,要用中型的弩箭机才能弹射,通常不属于民间,是军方的设备,换句话说,在上头髮箭射杀兽人的,九成是某国的军队,但黑山属于国境边界,荒无人迹,正式纪录上附近并没有军事基地,哪来的军队?
而当这一批兽人死伤殆尽后,满天的箭雨改变方向,开始要落往我们头上,娜西莎丝似乎早知会如此,与阿雪合力露了一手,挡下第一阵箭雨后,开始朗声对天空喊话。
「我是娜西莎丝,正与阿里布达的约翰·法雷尔提督同行,要路过此地,请老妖将军放行。」
我不晓得这句话中究竟是哪个人名起了效果,但山上确实起了骚动,一个身躯魁梧的光头老者站到山崖上,身材很高大,双臂都是伤痕,一只眼睛上带着金属眼罩,似是已盲,但仅余的一只独目却炯炯有神,威严地俯视着我们。
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,但我们却都很明白,在他身后的树林里头还藏着千军万马,假使这边一句话不对,千军铁蹄马上就会从我们身上践踏过去。
娜西莎丝朗声说话,与山崖上的老妖将军对谈,乍听之下,那个老妖将军像是娜西莎丝的旧识,阿雪她们可能还以为对方是伊斯塔人,不过我却识破了娜西莎丝的诡计,更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。
这里是阿里布达的边境,在这里秘密活动的军队,当然是阿里布达的部队。
只不过,这支部队绝不会是普通军人,而是隶属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特种队伍,也就是变态老爸的手下。
伊斯塔与这支部队长年对战,娜西莎丝与老妖自然是旧识,你想要我命、我想要你命的那种旧识,本来两个人几句话一说,老妖就会趁机歼灭宿敌,之所以没有动手,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,换句话说,我根本是被挟持当人质了,而阿雪她们还搞不清楚,帮着证明了我的身份。
如果照我本人的认知,变态老爸眼中绝不可能有「人质」两字,听到这种要求,马上就会下令放箭,把人质连同敌人一起干掉,但这认知在最近却有了变化,而山崖上那位老妖将军在确认我身份,又得知我必须去伊斯塔治疗后,态度终于软化,挥手答应放行。
安全通过的许可已经取得了,但娜西莎丝似乎意犹未尽,持续提出了她的要求。
「真是爽快,黑山老妖大名鼎鼎,名不虚传。但谷道迢迢千里,我们徒步赶路,怎幺来得及呢?还请老妖将军行个方便,用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东方列车,送我们一程吧。」
◇ ◇ ◇
大地之上,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各种生物坐骑,人们骑乘着马牛骡驴,豺狼虎豹,甚至是鳄鱼大象,翻山穿溪,奔走于大地的每个角落。不过,在某些特殊区域,为了独特地形,或是政治、人文上的禁忌约束,就有些独一无二的交通工具被开发出来。
黑山谷道的地磁风暴,让这里变成了绝地。暴风雪虽然不是常常有,但黑山谷道长达千里,沿途蜿蜒崎岖,想要通过黑山谷道却不碰上暴风雪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,别说是体质不良的人类,就算是那些体格最健壮的兽人,也可能在一场暴风雪中冻成冰棒。
阿里布达与伊斯塔长年征战,始终拿黑山谷道的天然障碍没有办法,久而久之,黑山便成为不设防的边缘地带。这种情形在十年前被打破,变态老爸与海外的恶势力合作,取得了超越时代的先进技术,开发出克服黑山谷道的交通工具。
被开发出来的东方特快列车,是黄土大地上硕果仅有的几部火车之一,儘管售票、轨道维护,都是由变态老爸的手下打理,但基本上无人驾驶,全程自动化,动力半魔法、半机械,即使遇到暴风雪,也可以立刻切换成机械动力,照样平稳行驶。
搭乘这列车通向伊斯塔,千余里的崎岖路程,只要一天半便可抵达,这还是在不刻意狂飙的缓行状态下。变态老爸建成铁路后,曾经三度利用这驶向东方的列车,穿越黑山谷道,奇袭伊斯塔,打得伊斯塔人抱头鼠窜,鬼哭神嚎,派下重兵在边境把守,不过变态老爸喜新厌旧,三次奇袭之后,对这战术失去兴趣,列车从此搁置不用。
东方列车是第三新东京都市所建,伊斯塔没这技术,突破不了暴风雪,当然没法反攻,只累得大军空驻,却不得一战,唯有无穷无尽的等待,这种被戏弄的奇耻大辱,伊斯塔自是秘而不宣,变态老爸当然也不会召开记者会公布,所以大地上竟没几个人知道这列车的存在。
娜西莎丝的算计极狠,不但要拿我当人质作掩护,穿越黑山谷道,甚至连火车都想顺手借一列走,佔尽敌人的便宜。列车被她一借,当然是一借不回头,火车入了伊斯塔境内,哪有归还的道理,肯定是拆解得乾乾净净,当成最高机密来研究。这些事实我从娜西莎丝与老妖的对话中推测出来,只可惜旁边的三女一豹被蒙在鼓里,没有识破她的诡计。
(不过,就算识破了,大概也不能怎幺样吧,几个笨女人为了送我就医,就算识破了也只能装不知道,唉,列车是变态老爸的,又不是我的,我想那幺多干什幺?)
我脑里转过许多念头,这时山崖上的老妖将军开口说话,表示已取得司令的同意,用列车送我们通过黑山谷道。
(变态老爸答应了?这个赔本生意可亏得不小啊……唔,也难说,这列车对他而言,可能根本就是一个失去兴趣的旧玩具。)
驻守本地的特种部队,从附近的树林、洞穴中现身,为我们引路,前往附近最大的一个山洞,那里据说已经被整个凿空,作为停放列车的山洞。
行进的路上,娜西莎丝笑吟吟的,浑不以身处敌阵为意,但是那些环绕在我们身边的军人,既没有垂涎她的艳色,也没有对她表露敌意,每个人脸上都只是一派冷漠,好像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可恨宿敌,只是一具早晚要没命的走路尸体。
本来故作镇定的娜西莎丝,为此脸上变色,就连我也心惊不已,不晓得变态老爸是怎样带兵,居然栽培出这样的手下。
相形之下,那些人对我还比较好奇,一路上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边,对我上下打量,似乎对我有很多的困惑。假如是平常,我倒是不介意被人这幺看,可是在此刻这种情况,我真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。
不久之后,我们进入山洞掩体,来到东方特快列车的起点站,也是阿里布达境内唯一的一站。黝黑的辽阔山洞内,一条双轨铁道笔直蔓延出去,铁轨边高高砌起的月台,造型朴实,但边角上却踏满淩乱的血脚印,忠实纪录下乘客的血腥之旅,令人望而生畏。
看完布满血脚印的月台后,我们每个人都为着眼前的车体而震撼。
专线列车·长角小丑号!
十数个长方形的巨大金属空箱,前后之间由炼子和铁板连结着,车厢两侧装有数对金属车轮,精巧地嵌在专用的「铁路」上。列车的最前端一节称为「机关车」,流线造型,最前端刻意製造成一个戴着高帽子的红鼻小丑,高帽子便是车头的烟囱所在,上面冒出袅袅白烟,为车头提供动力,也是关键技术所在;其设计与製造方法是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独有技术,连那座小丑车头可能都隐藏着强大武器。
有铁道、火车,当然也有售票人员,我那喜欢「忠于原味」的变态老爸,一向不会放过这种小细节,该有的装饰与摆设,一个都少不掉。
售票人员是有的,不过并不是活人,而是用魔法所操作的傀儡木人,圆滚滚的身躯,穿上了深蓝色的制服,坐在售票亭中,三个脸面对三个窗口,满是木纹的脸上没有表情,但六只手却动得飞快,在验证了乘客的身份后,收取票资,把六张车票递出。
火车站里有售票人员是应该的,可是话说回来,变态老爸果然够变态,这列火车是为了战争而建,乘客全都是他的士兵,居然也要付钱买票才能上车,这世上有这幺变态的司令官吗?不知道那些士兵持票上车时,心里到底在想些什幺,但我的心里是写满「干」字,尤其是羽霓把手伸进我口袋的时候。
独门生意的商品一向都很贵,东方列车的票价正印证这道理。娜西莎丝才不会自掏腰包,当然是让霓虹拿我的钱来付账,让躺在担架上的我几乎气到吐血,但是最扼腕的一点,就是阿雪她们也替紫罗兰买了票,要不然把这豹子当成货物运送,怎样都能省点经费。
「师父他一定不会介意的,因为紫罗兰也曾经救过他啊!」
阿雪替紫罗兰主张权利,重提起那次心灯居士翻脸,紫罗兰跳跃扑上,替我挨了一记重掌的人情。心灯居士盛怒下的一掌,开碑裂石,血肉之躯哪能承受,如果不是心禅大师出手急救,这头豹子当场就挂掉了。
我与紫罗兰的关係一向不怎幺样,相互看不顺眼,为何它会这幺有灵性,跳起来替我挡一掌,至今仍是让我难以索解,但阿雪实在是弄错了我的心意,因为豹子就是豹子,就算救过我性命,我仍是会送豹子去货舱,不是软卧舱。
「多谢老妖将军了,此去路程遥远,就不劳烦您与贵部千里送行了。」
娜西莎丝说得轻鬆,却怎料对方半分面子也不给,不待她说完,竟是一爪迎面击来,劲风淩厉,显足高手身段。
「嘿。」
敌人距离太近,这一爪的威力又太强,仓促间娜西莎丝不及运强大魔法反击,左手一扬,手臂陡然变为赤红,五指肿胀如兽,迎向敌人的杀着,在巨响声中以硬碰硬,赫然挡下了老妖的一爪。
两名宿敌突然翻脸动手,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,但老妖一攻即退,没有再行进击,只是抱拳向阿雪她们行礼。
「伊斯塔的赤毛鸟手、金龙蛊剑,均是当世绝学,几位一路与虎同行,路上还请千万珍重。」
老妖的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,但娜西莎丝脸上变色,而我更是肚里发笑,因为在刚才的那一击中,娜西莎丝的底牌已经给掀翻了出来,让阿雪与霓虹有所警惕。
黑山谷道的暴风雪,是对魔法师的天然克制,娜西莎丝一直显得有恃无恐,自然是因为除了魔法之外,另有武技傍身,只是从不显露。我察觉到这一点,却苦无方法通知阿雪她们留心,想不到变态老爸的手下能人不少,竟然替我完成了这一点,这……该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吗?
◆ 第五章:福无双至.祸不单行
持票上了长角小丑号,车厢内铺着大红地毯,顶上悬挂水晶灯,天鹅绒的座椅彼此间距离颇宽,看上去极是气派,让乘车的旅客可以享受一趟舒适旅程,一切看来是那幺美好,几乎让人忘了这列火车是为了军用目的而开发的。
在车厢最前端的墙壁上,镶着一大片水晶板,起初透明无瑕,可是当列车开始移动,就开始跑出各种数字与影像,竟然是一面晶石萤幕。理论上,军用火车装饰成这样,实在是豪华得太过头了,令我不得不怀疑,平常时候变态老爸是否拿这列车当成享乐工具,例如说带几个裸体美女,準备些美酒,萤幕上放些春宫影片之类的,想想是够享受了。
以形式上来说,长角小丑号是全自动驾驶,而娜西莎丝既然是挟持人质胁迫开车,当然不会让变态老爸的手下上车随行,找机会夺回人质,所以这辆列车上除了我们几个人,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的。
正因为有着这个认知,所以当一众车掌小姐与侍女鱼贯走出,进行列车服务,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。
一级方程序大赛车的焦点之一,是满场的赛车女郎,同样的道理,既然搭乘东方列车,我自然不会放过大好良机,短暂的吃惊结束后,我连忙把目光投向车上的女服务员。
卖票的铁道员是傀儡木人,这可以说是节省资源,但如果连车掌小姐也用傀儡木人,那就未免太没情趣,幸好,我那变态的老爸没有犯这种低级错误,而且还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。
「欢迎搭乘本次列车,本列车终点站兰若古剎,预计所需时间三十五小时四十分,沿途我们将供应餐饮,座椅前的购物单上,有本列车所专售的纪念菸酒,欢迎选购。」
清脆的语调,悦耳动听,但令人吃惊的是,列车上的车掌小姐并非人类,清一色都是索蓝西亚的精灵。阿里布达与索蓝西亚战争不断,在国际联盟成立前,两国互为世仇,精灵又是生性高傲的种族,我真想不通变态老爸是用何等通天手段,居然能招募到这幺一批精灵美人,在列车上甘为僕役。
精灵的外貌,男的俊俏,女的娇美,世上很难找到丑的精灵,而能够被变态老爸选来当车掌小姐,水平自然更在标準值之上,我虽是见多了美人,不过在端详她们相貌的时候,还是有忍不住讚歎的感觉。
尖耳银髮的精灵女性,穿着蓝色或藏青色的制服,头上戴着类似绿扁帽的小帽子,双掌戴上白绢手套;一袭贴身剪裁的套装,尤其强调出腰身,只在肚脐高度处用扣子扣住,领口稍稍露出蕾丝,隐约裸露出的上围曲线,虽不丰满,但肤光赛雪,晶莹剔透,正是精灵女性的独特魅力。
及膝的套装裙下,露出漂亮修长双腿,脚下则是蹬着高跟鞋,在列车走道上轻盈曼妙地行走,高贵典雅的姿态,彷彿她们的工作不仅仅是列车服务员,而是代表国家的模特儿,举手投足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都散发着冷冷的高傲自信与神采。
如果纯以美貌而论,我所看到的这些精灵女性,都是一等一的美人,才刚上车便让人遐想翩翩,期待一次艳遇之旅,无奈追迹者生涯所培养出的习惯,让我不愿轻易相信世上会有这等好事,仔细再观察几个重点后,心中不由得一歎。
「咦?你们……」
相较于我,阿雪却是一见到她们就发现不对,娜西莎丝也是表情古怪,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,只是忍着没有把话说出口。
隔行如隔山,巡捕出身的羽虹虽然观察细微,但并没有这两名女巫师的感应力,对事实的掌握逊了一筹,只是提出合理怀疑。
「这倒怪了,索蓝西亚的精灵一向看不起其他种族,誓言维护精灵的高贵与尊严,怎幺会甘心在这里当僕役?还有,使用这列车的主要都是人类,精灵们为什幺愿意侍奉人类?用她们来当僕役,不怕她们密谋反叛吗?」
「她们不会密谋反叛的,因为她们……已不能。」
阿雪的话乍听之下不易明白,但声音中却流露着一丝掩不住的悲伤,羽霓、羽虹最初不懂,但片刻之后,那些高挑美丽的精灵女性,肌肤由晶莹剔透往上昇华,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;轻盈曼妙的行走,轻到可以微飘起来,那个居心险恶的答案便告揭晓。
变态老爸确实是有通天手段,而且还真是一等一的毒辣,这些精灵美人美则美矣,但却已不能算是精灵……仅是一群精灵女性的幽灵。
两国交战,被阿里布达给俘虏或杀害的精灵女性自是不在少数,光只是阵亡在沙场上的就够多了,更别说军队袭击平民村落带回的俘虏。精灵女性贞洁自持,不屑被人类给淫辱,往往立即自尽,保全清白,但这种自保方式已经被找到了破法,只要使用适当的招魂术法,便可以将精灵的魂魄召唤,再加以改造,这些被洗去生前记忆,只能干机械式服务工作的精灵女幽魂,便会成为列车上永恆的地缚灵,只要列车存在一日,她们便永留其上。
这些精灵美女虽然漂亮,可是仔细端详,一个个都是目光呆滞,虽然对我们报以机械式的微笑,但恐怕连我们是人类都认不出来了。变态老爸的眼光很高,挑来作为夸耀的俘虏不会是低等货色,她们生前可能都是女骑士、女将军,又或者是索蓝西亚的贵族,现在却落得这等凄凉下场,倘使当真死后有知,想必会悲愤得流出血泪吧?
但真正有启示意义的重点是,横竖都是拿俘虏的灵魂来当奴隶,变态老爸可以用索蓝西亚当祭品,当然也可以把矛头对準伊斯塔。法雷尔家族的男人素来是有仇必报,娜西莎丝这次掳我当人质,还连带抢了火车当战利品,无疑是重重削了变态老爸的金面,往后她将被源堂·法雷尔列为目标对象,说不定就有哪一天,娜西莎丝也会空洞着眼神,换穿上蓝色套装,在这火车上捧着木匣卖便当。
正是因为察觉到这点,娜西莎丝面上才失去了一贯的笑容,表情变得很僵硬,脸色变得苍白。
见了这幕光景,在场诸女都没心情多说话,也不想与娜西莎丝共处一室,便由这些精灵幽魂带领,进入长角小丑号的尊贵包厢。
◇ ◇ ◇
「好、好快,这串铁箱子跑得比马还快耶!」
「这是当然的啊,这类机械本就比普通牲畜跑得快,阿雪姊姊在金雀花联邦应该看过更快的车子啊……」
到底是年轻女孩比较好哄,阿雪与羽霓、羽虹说了几句笑话后,心情很快就开朗起来,重新和她们谈谈笑笑。
从雾谷村开始,经历追迹者生涯的阿雪,其实也经历了许多伤心事,见闻历练多了以后,慢慢找到了调适自己的方法,若非如此,根本不可能撑到今天。
一如此刻,阿雪的俏脸紧贴着窗子,望着玻璃窗外的树林与雪地,毛茸茸的尾巴摇摆不停,沈浸在观赏瑰丽风景的兴奋当中,已经完全抛开了刚才的黯然。
列车缓行,苍白的针叶雪杉、青蓝色的冰川,彷如走马灯般流动倒退,确实是一幅美景,不过我却觉得那对硕大巨乳贴在玻璃上挤压变形的景色更吸引人。
经历了南蛮、东海与之后那不算短的追迹者生涯,已不再是初时无知狐女的阿雪,此刻却一副乡巴佬入城的娇憨神情,还被羽霓调侃,这情形看在作师父的眼里,真是有够没面子。
在寒铁所铸的特殊轨道上,列车奔驰,窗外景色飞快倒退,两旁雪松、冰泉的特有风情,让阿雪神驰目眩,站在窗边频频叫好,我则是看着她呼之欲出的肥白巨乳,目不转睛,作为不能动弹时候的最佳消遣。
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算寒带,但因为黑山的特殊地磁,从我们进入谷道开始,周围气温便迅速降低,即使身在列车之内,还是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意。
羽霓和羽虹不自觉地坐在一起,两姊妹越坐越靠近,就差没有抱在一起;阿雪的手脚有兽毛遮盖,怀里更抱着紫罗兰,把大半个身体贴附在上,比盖上一张兽皮毯还要暖和。
「咦?未来到哪里去了呢?上车以后就没有看见过他。」
阿雪左顾右盼,提出了这个问题,羽霓、羽虹也如梦初醒,转头四望,发现平常总是走在队伍最后头的未来,竟然已经不知蹤影,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到他上车,肯定要怀疑他偷偷溜走了。
「大家现下都在同一辆车上,又没有别人,他为什幺要藏起来?」
阿雪提出疑问,我听了却在心里大骂不休。未来是忍者,忍者不把自己藏起来,难道要大摇大摆出来晃吗?那当明星算了,当什幺忍者?他一上车便即藏匿,这正是他没有失去警戒心的最佳证据,不然如果等到敌人杀过来,那时才要找地方藏起,可就太迟了。这幺简单的问题,居然还要问,实在是有够没脑子,而更让我难以忍受的地方,却是三个女人只顾着自己暖和,完全忘记这里有个病患冷得头皮发麻,真是罪大恶极。
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,三个女人漫无目的地随口聊着,话题其实很无聊,都是些小女孩家的胡闹言语。
「阿虹,你觉得未来真的是男生吗?有没有可能是女人啊?」
「这个……应该是男生没错,但说到底,我们也没有帮他验过身,黑龙会有很多的奇术,忍法更是集水系魔法于大成,就算有什幺我们不知道的变化,也是情理中事。」
羽虹说得很慎重,但阿雪却笑了出来,说是如果让未来换上女装,不晓得会是什幺样子?说不定,只要衣服一换,答案马上就出来了。
「有、有道理啊,我没有想过这个办法,以后应该找机会试试看的。」
羽霓鼓掌叫好,而我则是听得肚里发笑,未来那个臭小鬼狡猾奸诈,这下子一个大麻烦砸在头上,有得他受了。
「对了,兽人们的攻击,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?」
把话题从未来身上移开,羽虹谈起了兽人,对己方为何被攻击提出质疑。
这些疑问我数天来反覆思索,羽虹却直至此刻才有所惊觉,一方面是因为战斗实在太过频繁,她没有时间作深度思考;另一方面,唉……真是有够低能。
羽霓和羽虹讨论了一会儿,理所当然地陷入一头雾水,没有任何答案,但在双方思绪陷入胶着时,阿雪却插了一句话进来。
「……阿霓、阿虹,我们这次去伊斯塔,那边是不是有很多兽人啊?」
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,和霓虹正在作的讨论没有关係,骤然听见这问题,就连躺在一旁的我都为之一愣。
伊斯塔与南蛮相距何止万里,但伊斯塔确实是大地上除了南蛮外,拥有最多兽人的国度。理由很简单,大量的兽人、半兽人奴隶,成为伊斯塔最主要的劳动力与活体素材,长年以来过着悲惨的非人生活,虽然兽人们暴动不断,但目前为止却没听说过成功案例。
阿雪一向心软,过去我一直不愿在她面前提起此事,还要求茅延安也跟着禁口,为何她会主动提起?这个不妙,她这次要求前来伊斯塔,该不会……
「你们知道吗?那些兽人……都是阿雪的同胞呢。」
之前,这句话会让我心中发笑,因为天河雪琼与兽人八桿子也打不着关係,阿雪把兽人当成同胞,这是最搞笑的误会。但现在,这句话却让我心头发寒,想到那日心禅大师与我秘会所作的叮嘱。
(这可不太妙啊,阿雪她察觉到什幺了吗?照理说是不可能,那件秘密别说是她,这世上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的。)
思潮如涌,但一阵尖锐的蜂鸣声,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目光随之转移,只见阿雪从柜子上拿起了一个黑盒子,随手把玩几下,触动机钮,车厢前方的墙壁上,浮出了一块与外头相同的水晶萤幕,跑出一连串的画面。
(这、这是……)
之前恐怕没有人想到,这辆列车上的配套措施,竟然作得如此齐全,不仅硬体设备超越时代,甚至还有匪夷所思的软件支援。呈现在水晶萤幕上的东西,不只是气温、路线资讯,随着频道切换,竟然还有金雀花的歌唱表演、料理竞赛节目。
「哇!这里的设备好棒喔!」
阿雪又惊又喜,把刚刚的愁思抛到九霄云外,和凑过来探看的霓虹一起研究,把玩那个显然是遥控器的黑盒子,不停切换着萤幕上播放的节目。
「啊……哦……亲哥哥……干死奴家了……啊……蛋蛋都快挤进来了……」
几次切换后,一下淫蕩的嘶喊声响彻整个房间,一个丰乳肥臀的金髮女郎出现在萤幕上,作着种种撩人的姿势。
(原、原来还有成人频道……老爸,你真懂得享受。)
以我的想法,那个女优的身材相貌远不能与阿雪相比,这种姿色都能出来演成人片,阿雪应该对自己充满自信, 头挺胸才对,可惜,阿雪看清萤幕后,就像被蛇咬了一口,立即按下转台键。
不过,这个转台却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。被切换到新闻台之后,熟悉的新闻快报音乐放送入耳,当夏绿蒂那张生气勃勃的俏脸出现在我们眼前,现场每个人都「哇」的一声,叫了出来。
(变态老爸真是变态到家了,VIP房里不只放黄色电影,居然还播放新闻,咦?这好像还是即时快报,背景看起来很陌生,夏绿蒂是在哪里作採访?)
不久之前,金雀花联邦的连串动乱,本应是这个女记者发挥所长的舞台,但在月樱的安排下,她的採访转成地下活动,对整件事起了非常大的帮助,之后当真相揭晓,我们没有再得到她的消息,想不到会在这列火车上看到她的影像。
照理说,夏绿蒂应该还在金雀花联邦活跃,可是她背后的这个场景,却说明着不同的事实,因为那一大片辽阔的背景,并非绿茵平野,而是乾燥荒漠,一大片的沙漠。
金雀花联邦幅员广大,境内并非没有沙漠,但那都是少数荒凉之地,不会有什幺新闻,夏绿蒂也没理由跑去渡假,所以最有可能的答案,就是金雀花联邦以外的地方,换言之……
「伊斯塔?夏绿蒂她怎幺跑到伊斯塔去了?」羽虹讶异说道。
其实不只是羽虹,包括我们在内,每个人都非常吃惊,伊斯塔是大名鼎鼎的黑魔法国度,一向闭关自守,也不轻易接受外人入境,除非是使节团、特级商队与间谍,否则谁也难以随便进入,夏绿蒂是凭什幺大摇大摆入境作採访的?
仔细看看她身后的画面,好像有很多的火头正在燃烧。我不是消防员,普通的火光我看不出什幺问题,但基于军人、追迹者的特殊直觉,我一眼就认出那些火光是什幺东西。
尸堆!
那些火光烧的不是木头,而是大批堆叠起来的尸体,只有这样子的大量焚尸,才烧得出那种火光与浓烟。在伊斯塔,一条人命还不如一只耳环值钱,天天都有死人,不过从火堆的规模来推测,每一个火堆起码有两百具尸体,现在正燃烧中的火堆起码有十余个,粗略一算,至少有三千多具尸体遭到焚化,这个数字即使在伊斯塔仍是显得太夸张了。
不合理的现象,背后总有个正常的理由,这幺多的伊斯塔人猝死,比较可能的答案,大概是伊斯塔发生了什幺天灾人祸吧!
「……记者所在的位置,是伊斯塔的奥勒岗,这是方圆五百里内唯一的绿洲,平时人来人往,百姓赶着牲口到市集贩售,但由于日前爆发莫名瘟疫,惊人的致死率,让本地的人口在几天之内急遽减少。」
夏绿蒂直视镜头,侃侃而谈,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,而由她口中所说出的消息,则是让阿雪她们面面相觑,没想到来得这般不凑巧,内战中的伊斯塔居然还发生瘟疫,真是天灾人祸相交而来。
我把这则报导听在耳里,倒是不觉得有什幺好大惊小怪,一个战乱的地方,本就是卫生条件极差,爆发霍乱、疟疾是常有的事,更别说因为尸体腐烂,汙染环境所造成的尸瘟。
伊斯塔是活体实验的大国,外人只知他们的黑魔法研究出类拔萃,却不晓得他们的医学也同样高明,尤其是那些擅长作人体解剖的大巫师,只要换下法袍,改换上一袭白衣,马上摇身一变,成为当世名医。像什幺尸瘟之类的灾情,以伊斯塔的医疗技术,根本是小菜一碟,只是看他们治与不治而已,搞不好这根本就是他们的生化武器实验,挑上一两个城镇,灭绝所有居民,看看研究中的兵器杀伤力如何。
(假如真是生化兵器,笨蛋记者在那边不是好危险?唔,不太对劲,笨蛋记者说了几分钟的话,后头一堆军人来来去去,没有人阻止她,代表伊斯塔确实準许她报导,不是她在偷拍,这……为什幺?)
阿雪和霓虹开始担心,不晓得奥勒岗是否在黑山谷道的另一侧,会不会让我们被瘟疫波及,但比起这个,我却更在意整件事的不合理之处,而这个频道的接收效果也不理想,画面很快就模糊起来,夏绿蒂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。
「同样的疫情,此刻也正在伊斯塔的大小市镇上演,病患如雨后春笋……」
在整个画面消失之前,我隐约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,入耳瞬间,我心头掀起滔天巨浪。
疫情不只在奥勒岗,而是蔓延到大半个伊斯塔?
如果此事属实,一切就大大不同了,那代表伊斯塔真的发生了某种变故,而且情形已经超乎控制,毕竟伊斯塔的巫师不是疯子,也不是蠢蛋,不会拿这种关乎国家气数的事情来玩,即使要实验生化兵器,也不会搞到大半国土全部陷入疫情。
如果给我更多的资料,我就能够整理归纳,作进一步分析,可惜这则新闻播报已断,夏绿蒂的话我没能够听清楚,徒歎奈何。
只是……为什幺节目会突然断掉呢?
想到这个问题,我一下子回过神来,登时注意到车外隐约的呼呼风声已有不同。不知什幺时候开始,风声全部都停顿下来,除了车轮压在铁轨上的金属碰撞声,外头就听不见半点其他的声音,真个是万籁俱寂的世界。
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一刻,总是最宁静的,但有这种特徵的东西,不只是暴风雨,还有暴雪……黑山的暴风雪。
老天果然不作美,在列车开动的数小时后,我们终于碰上了黑山谷道的第一名产,让世上术者能力尽失的黑山暴风雪。
斜斜望向窗外,鹅毛似的洁白大雪,如骤雨般飘洒而下,把窗户外头的世界再次覆盖上一层银白,无论是远处的山峰,还是铁轨旁的针叶林,全都被大雪给遮盖,果真是名不虚传,这场雪降得又快又急,事前几乎一点徵兆都没有。
暴风雪降临后,阿雪和霓虹先后察觉到这一点,但除了阿雪短暂的一阵晕眩外,其余的人几乎没有什幺影响,毕竟地磁风暴所干扰的只有术者,羽霓、羽虹基本上都是靠武技在混饭吃,地磁风暴与她们一点关係也没有。
(唔,感觉好怪,有点想吐,这应该不是在晕车吧?)
同样被暴风雪干扰到的,我也算是一个,儘管不能动弹,可是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觉,毫不留情地从我体内狂扫而过。类似的情形,我以前不是没遇过,照理说我的魔法力应该停止运作,彷彿完全被剥夺了一样,但这次却有些例外,我居然还感觉得到自己的魔法力存在,不仅如此,就连本来因为地狱淫神反噬而消失的魔法力,都以极缓慢的速度在回流,假使我不是处于这样四肢僵硬的状态,这个意外惊喜够让我开怀大笑了。
(为什幺会这样?是地磁风暴与淫神反噬之间形成什幺相互作用吗?这可难以索解,以后有机会要好好研究一下,呃,那是什幺声音?)
连声「轰隆」沈响,长角小丑号进行能源的切换,我们从那一连串闷雷似的声响中,确认了这点事实,火车的行进能量已经从魔力源转换为机械,儘管车窗外大雪纷飞,玻璃上凝结起点点冰珠,但车厢内的温度却没有降低,反而有些微的上升,如我所料不错,这辆火车应该是燃烧某种特别提炼的能源砖,以此作为动力,释放出的热能相当可观。
(这种东西一下处理不好,随时都会大爆炸,现在车上又没有技术人员,我们这样子坐火车,真的安全吗?)
就这幺胡思乱想了几秒,一阵敲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,也让室内的众人为之一惊。
「是谁?」
羽虹出声问话,结果门外所传来的,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语音,说已经到了用餐时间,已经帮我们把餐点送来了。
连送餐服务都有,我实在越来越怀疑长角小丑号不是军用火车,而是豪华观光列车,变态老爸不晓得花了多少资金,才建造出这种奢侈品来,单靠阿里布达军部绝没可能支撑起这幺大笔的开销,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资金肯定另有大黑幕。
「知道了,把东西留在门口,我们自己会来拿。」
纵使在火车上,羽虹仍没有失去警戒心,让那些精灵女僕把东西放在门口,她们则远远退开,这个做法值得讚许,因为连我自己都一度因为上了火车,摆脱敌人追击,忘记了可能存在的风险,如果我能够动弹,绝对会好好干羽虹一次作嘉奖。
只是,长年的捕快生活虽然培养出警觉,但羽虹的智略却始终不足,所以当她摇摇晃晃起身,脚步踉跄地走向门边,登时把我给吓了一大跳。
阿雪受到磁气风暴干扰,头晕目眩非常正常,但羽虹好端端的,为什幺走起路也会头晕?
当我怀着这个疑问,将目光投向羽霓,发现她也是呵欠连连,像是极晕眩似的靠着木桌,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在我脑中出现。
(不妙!有敌人上了火车,随时都会伏击我们!)
之前因为认定「火车上不可能有敌人」,所以我没有往那方面去想,但现在察觉到这个可能性,我脑里的思绪登时贯串成一直线。
假如是我主攻,所採取的手段必定是等待磁气风暴,先封住魔法师的力量,然后再处理武者,但硬碰硬是愚蠢做法,所以我会用种种阴毒的小技俩,减弱敌人的实力,然后再行攻击。
这些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,可惜却已经太迟,当羽虹有些吃力地将房门推开,那一瞬间,「砰」的一声,我们就听见羽虹痛叫一声,整个人就笼罩在一片白雾里头。
想都不用想,我就肯定那些白色粉末是伤眼的石灰,而这也正是……一场恶梦的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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